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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洲给她的杯子里添了橙汁:“多喝点,补充维生素。”
傅清辞动了动唇瓣,正打算再追问,但听陈青洲率先又道:“昨天晚上辛苦了。吃完早餐再去睡个回笼觉,养好精神,我们晚上继续。”
他的语气其实十分平淡,脸上的表情亦淡然,好像在交代一件再日常不过的事情,却足以令傅清辞险些一口闷血喷出来。
原本要说的话顿时咽下喉咙,她握紧手中的筷子,咬牙:“陈青洲你精虫附体么!”
哪里温文尔雅了?哪里风度翩翩了?他脱了衣服,就是一只怎么都喂不饱的禽兽!她在这里哪里是静养?她根本就是他的禁脔!几天了已经?每天都……傅清辞不禁两腿一颤,一点儿都不愿意再回忆。
陈青洲对她的愤怒视若无睹,镇定从容地提醒:“荷包蛋尽快吃掉,一会儿凉了,里面的蛋黄汁不新鲜。你不是最喜欢戳破蛋黄汁绊着通心粉一起吃?”
“不要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傅清辞冷笑,“我的口味早就变了。食物的口味变了,挑男人的眼光也变了。”
陈青洲自顾自帮她戳破蛋黄,淡淡道:“你在床上的反应,叫我名字的方式,一点儿都没变。”
“你变态是不是!”傅清辞羞恼地摔筷子,“有本事就让我一辈子离不开这里,否则我出去一定告你强奸!”
陈青洲的神色还是淡淡的:“别闹了,老婆,我们是夫妻。”
“你失忆了么?十年前我们已经离婚了!需要我把离婚证拿到你面前来么?”傅清辞感觉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发这么大的脾气了。
“那种东西你还留着?”陈青洲皱眉,旋即把绊好蛋黄汁的通心粉推到她面前,“过两天它就会彻底无效的。”
“你什么意思?”傅清辞眉心一跳,预感不详。
陈青洲淡淡地笑:“我们复婚。”
“你真是有病!”傅清辞猛然一拍桌子,噌地起身。
陈青洲扣住她的腕将她拉回:“坐下,吃完。”
傅清辞甩起另外一只手,用力地掴到他的脸上:“你到底想怎样?!离婚的时候不是说了好聚好散!这十年我们不是都在各自的生活里过得好好的!你回来海城干什么?你找我干什么?”
儒雅的俊脸上五指印赫然。陈青洲淡静地注视她,抠了其中的一句话问:“你这十年过得好?”
“是,我过得很好。没有你,我过得很好。”傅清辞控制不住眼眶通红,语气缓了不少,“我已经因为你被停职了,你还想让我彻底当不成警察么?当警察对我来讲有多重,你不是不清楚。陈青洲,算我拜托你,放过我。不要让我恨你!”
陈青洲沉默两秒,淡淡吐字:“那你恨我吧。”
说着,他又是一把将她扛上肩,径直朝二楼去。
“陈青洲!”傅清辞怒声呵斥,却是无论怎么踢打都无用,没两下就全然失了力气——他在她的饮食加了东西,自从来了这里,她整个就是废人,任由他摆布。
陈青洲将她摔到床上,很快覆身下来压住她,不顾她的痛苦,狠狠地在她的身体里进出,贴在她耳边说:“可是这十年,我过得很不好。”
*
得知阮舒割腕的消息时,陈青洲刚给傅清辞清理完身体。
手底下的人立即依照他的吩咐去把原先专门负责给傅清辞调理身体的家庭医生找来。
陈青洲走进房间,医生已经帮阮舒包扎好伤口,恭敬地问候一声“二爷”,退了出去。
门关上,顿时只剩陈青洲和阮舒。
瓷碗的碎片尚分布在地上未加收拾,阮舒坐在桌前,手边就是她用来割腕的那一块碎片,上面沾染着殷红的血迹。
“阮小姐还真下得去手。”
她的伤势他了解过了,并不严重。
她是故意对着摄像头割的手臂,而且割完后第一时间就对门外面喊,像是料定了摄像头前和门外面均有人,且料定了他们对她受伤不会坐视不管。
阮舒浅浅一笑:“不对自己下去手,陈先生怎么会这么快来见我。”
“你这样又是何必?”陈青洲在她对面落座,“回头我如何向令元交代?”
阮舒不与他虚与委蛇,直奔主题道:“我这人比较没耐性。也不喜欢在陌生的地方呆太久。用这种方法把陈先生请来,只希望你能给我透个底,到底想拿我做什么?就算是刑犯处死之前,都有时间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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