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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章（第2页）

看着漫天飞舞的羽毛，凯文也终于明白，这些羽毛并非是羽渡尘的媒介，而是识之律者对于梦境的借力。

她污染了那些梦境，将其作为了自己的力量。

所以小识真正的底牌，其实就是凯文自己所缔造出来的一切！

“来吧，凯文——你有能耐，把一切统统毁掉吗？”

小识试张狂地向凯文发出挑衅，然而凯文却已经看穿了她的底细。

虽然小识一直在用人类的梦境来抵挡他的攻击，但它们却从未受到过本质上的伤害。

每当其中的某一部分无法承受的时候，她就会巧妙地将它们进行流转，并用其他部分加以代替。

“所以我刚才每一次击倒你的时候，都能感受到你仍有余力。”

凯文的语气第一次带上了些许疑惑，

“在它们保护着你的同时，你也在保护着它们。。。。。。为什么？”

“哼，别以为我在乎它们的死活。我只是觉得，公平最重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到现在连一具身体都没有？”

虽然小识还在嘴硬，但玩家们都知道，这是属于她的温柔。

她虽然借用了别人的梦境来当作自己抗衡凯文的力量，但她却并没有把它们当作一个工具，一个消耗品。

正如凯文说的那样，在它们保护着小识的时候，小识也在保护着它们。

她本来可以不用这么做的，比较无论她是从身份上，还是从立场上，其实都是一个不怎么在乎那些所谓的梦境的，但她还是选择了保护它们。

即使这样会让她露出破绽，让凯文寻找到突破她的机会，但她还是这么做了。

凯文也指出了小识这么做的后果，即使她能将梦境流转，但梦境却还是会化作她的一部分。

如果她们最终无法终结圣痕计划，那么这种影响也将成为永恒。

甚至战斗要是被拉长，那么哪怕只是万人的意志，也足以将一个人五千年的记忆加以平衡。

到时候，小识或许会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只是为了拖住他，这样的代价未免过于沉重了。

听到凯文说的话，观众们那欢快的气氛荡然无存，却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

他们本以为小识找到了对付凯文的办法，结果没想到居然会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让小识变成完全不人识的另外一个人？

这在开什么玩笑？这样话，她还会是她自己，还会是他们所认识的、喜爱的识之律者吗？

观众们为小识可能所付出的沉重代价而担心，但小识的回答却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谁说这是代价？”

面对凯文头来的疑惑目光，小识神色平静地说道，

“之前你说的没错。成为律者，我没得选；摆脱不了老古董的影响，我也没得选——就算锁链断掉也一样。”

“按照现在的情况下去，我当然只会什么也不是——所以，你说的那些，又真的算什么代价吗？”

“你想按照自己的意愿，成为任何自己想要成为的人。而我说的代价，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一种形式？”

凯文有些明白小识的意思了。

“呦。。。。。。我都说不上来你到底蠢不蠢了。”

小识有些意外，但她也让凯文别那么自大，说不定他自己会先倒在梦中呢？

而凯文也并不在意，他自己也想让这场战斗能够尽可能地持续下去。

因为他有着一些私心，曾经的凯文，与第八律者的颇有渊源，那是他变成【非人】的起点。

“出于人类的私心，在第八律者的能力再次为他的对手所用时。。。。。。我并不介意，对这个人进行一场漫长的【蹂躏】。”

没有任何一场战斗时一瞬间就能够结束的，但在那个男人第一次挥剑的时候，这场战斗的胜负就已然分晓。

即使再不愿意承认，但她的确不是凯文的对手，即使是在梦境这股主场，她和他也是相差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