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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无坷亲了一下后就退开了。
不煽情的,像只是一个自然而然的动作,啵的一声轻微细响后就退开了。
沈屹西抬眸去看她。
路无坷是一点儿也不扭捏害羞,也回看他。
沈屹西身上那股劲儿散散漫漫的。
他十分敷衍地扫了四周一眼,笑了下,说得跟真的他是什么正经人似的。
“路无坷,这么多双眼睛搁这儿盯着呢,你也下得去嘴?”
就他俩这两张脸,单拎一张出来都能让人盯上半天,更何况这两人还是一对儿,输液室里就不少从他们进来就盯着他们看的。
路无坷才不管那些,听了沈屹西的话后都没抬眸去看一眼。
不过就他那话,从谁嘴里出来可能还有点儿可信度,唯独沈屹西这人,这话从他嘴里出来就是胡扯。
论不要脸,路无坷还真没见过谁能比得过沈屹西的。
别说现在这闹哄哄的输液室了,就算去了人挤人的菜市场他都下得去嘴。
听了他那带着几分调侃的话,换别的女孩儿早脸红耳赤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路无坷却反着来,故意凑过去,在他唇角缠绵了一下。
好像故意挑战他权威似的。
沈屹西盯着她。
她还嫌不够,又轻咬了一下。
然后这才满意了,退开了。
沈屹西视线就没从她身上离开一会儿,看着她,又莫名笑了:“幼不幼稚?”
路无坷倒也挺实诚,她发烧了眼睛里蒙了层亮亮的水光。
“幼稚啊。”她说。
沈屹西瞧着她这副表面看起来乖,背地里使坏的乖样,从鼻子里出了声气儿,起身从地上站起来:“还知道幼稚是吧?”
路无坷看他拿起放椅子上的吃的,然后在她身旁那位子坐下了。
由于下雨大家窗户都没开着通风,输液室里弥漫着一股泡面味。
路无坷闻着不是很舒服,叫了声沈屹西后说:“我现在不想吃。”
沈屹西正把东西往旁边那空椅子放:“知道,你不是闻着别的味儿吃不下饭么?”
路无坷转头去看他。
沈屹西摘下唇间的烟,看她在看他,也瞟了眼过去,意识到她看他是因为什么他的什么话后,他说:“我这还没到老头儿呢,就这么点儿事还是能记住的。”
沈屹西这人看着吊儿郎当,什么屁事儿都没放在眼里,但路无坷爱吃的,爱做的,就算五年过去了他还是记得很清楚,只不过他连记着了都是一副云淡风轻样儿,丝毫没它出来说事儿。
他正经不过一秒,下一秒就欠欠的:“要是连这点儿事都记不住,你也可以不要了。”
这话乍听挺正经的,其实整句话下来没一个字儿是正经的。
沈屹西那流氓自己说完就在那儿抖着肩笑了。
路无坷就知道他没那么正经,没扯一两句黄腔都不是他沈屹西。
她当然听得懂,这么些年教也得给他教坏了。
但装纯就没谁比得过她路无坷,她问他:“为什么?”
沈屹西靠在椅里,眼角瞧向她,指间夹着的那根烟忍着没抽:“真要我在这儿跟你解释这东西?”
她居然还应声:“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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