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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士朋在琢磨时,严进清悄然观察着韩士朋的脸色,他之所以将笵正扬抛出来,自然是有自己的小算盘,如果纪律部门根本查不动笵正扬,那刚才韩士朋和他说的那一番话就纯粹是在搞笑了,他就可以继续保持现状,死咬着不吐出其他问题,而如果最后连笵正扬也完犊子,那他就得赶紧老老实实配合,该交代啥交代啥。
片刻后,韩士朋再次坐下来,脸色恢复如常,“严进清,你既然交代笵书记的秘书有问题,那你继续说,把你所知道的都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
严进清眼珠子转了转,笑呵呵道,“好。”
……
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很快过去,张江兰从谈话室里离开,这时候,韩士朋也已经结束了同严进清的谈话,正在办案基地的办公室里思考着相关问题,张江兰走进来地时候,韩士朋犹未察觉,依旧在想着心事。
张江兰瞅了瞅韩士朋,轻轻出声,“韩书记。”
韩士朋回过神来,见是张江兰来了,问道,“江兰,和伍长荣谈完了?”
张江兰点点头,“这家伙这回算是二进宫了,明显没第一次那么嚣张狂妄了。”
韩士朋点头道,“这次能把他从加国抓回来,想必给他内心带来了巨大冲击。”
韩士朋说着,又道,“刚刚我又去见了严进清一面,这家伙的算盘打得叮当响啊。”
张江兰神色一动,“韩书记,严进清是不是交代什么了?”
韩士朋咂着嘴,“这家伙说是要戴罪立功,你知道他检举了谁吗?”
张江兰好奇地问道,“他检举谁了?”
韩士朋咧咧嘴,“他检举笵正扬书记。”
“啊——”张江兰闻听呆住,发愣了片刻后,皱眉道,“韩书记,严进清是不是故意在给我们出难题?”
韩士朋冷笑,“他这是在试探咱们呢,如果咱们不敢查,那他肯定会见风使舵,绝对不会再多交代任何一丁点什么。”
张江兰道,“可笵书记不在咱们查办的职权范围内啊。”
韩士朋道,“这就是严进清的鸡贼之处,他口口声声说笵书记是伍家背后的大靠山,但他交代的却只是笵书记秘书的问题,说是每次给他打招呼的都是笵书记的秘书。”
张江兰眉头微蹙,“这家伙说话能信吗?我看他分明也是在给我们制造难题,即便他交代的是笵书记的秘书,可笵书记的秘书跟着笵书记一起调走了,咱们想查也查不了嘛。”
韩士朋目光深邃,“不管是涉及到笵书记的秘书,还是往后进一步深查,这些都超出咱们的职权范围了,看来我得再跑一趟京城了。”
张江兰目光一凛,“韩书记,您是想去跟陈领导汇报?”
韩士朋点了点头,“不汇报不行,有些事不能咱们能够决定的,咱们尽好自己的本分和责任,其他的就尽人事听天命了。”
张江兰默默点头,这事现在牵扯到了笵正扬的秘书,甚至还有可能牵扯到笵正扬,后面还不知道会不会……张江兰稍微一想,身子一抖,愣是没敢再往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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