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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还有你,”他挨个指,最后一下点到白桦,“这几个留下来,其余的都先出去吧。”
陆家成精明就精明在思虑周全滴水不漏,虽然留下白桦,却并不往李济州身边送,指着沙发一端黄氏集团的几人:“你去陪他们玩吧。”
顾西恩手底下这几个大都做技术出身不善言辞,在这种声色场所本就拘谨,又碰上疑似太子爷的人,揣着惴惴坐如针毡。
另一头,被安排到李济州身旁的年轻男孩已经软着腰肢往他身上贴了,满口甜甜的李少听得人发晕,好一幅旖旎又糜烂的别样景致。
最后还是那位女工程师临危不乱,率先开口打破这边的冷场:“帅哥,你长得真好看,叫什么名儿啊?”
“白桦。”
……靠,怎么连声音也像。
女工程师压下心惊,又问:“哪儿的人?”
籍着五光十色的明灭灯影,白桦过分好看的五官朦胧得像画一样失真,他敛眸垂首报了个北方小县城的名字,神情木木的,似有些怯场。
女工程师趁机仔细端详那张脸,没了落落大方的矜贵气度衬托,又觉得只剩七八分像了。
可当晚,有关董事长是否藏了私生子的荒谬猜测已经传遍了集团大大小小数个非正式八卦聊天群,黄淮笙在不知不觉中,风评被害。
咣当——玻璃酒杯倾倒的碎响惊了周遭,十几道视线齐齐看向声源处,白桦也乘势抬眸瞥过去。
沙发旁,男孩站起身惊慌失措地不住道歉,李济州寒着脸冷若冰霜地坐着,陆家成在高声训斥,场面一时间混乱。
几秒钟前,那男孩借着酒劲儿凑过去索吻,双手更是大胆地往皮带扣附近试探,被李济州一把抓住腕子甩开,半边身子撞到茶几,带翻了酒杯,人也彻底吓傻。
陆家成扬声骂了句:“干什么吃的毛手毛脚!你坐过去,换个人来。”他即是斥责也是打圆场,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况且他好容易请动李济州,更不想因为点小插曲闹出不愉快,嘴上说着这话,心里已经明镜似的,随意地一指演技丝滑:“那边那个,去,哄哄我们李少。”
隔着五六个位置的沙发那端,白桦冷冷淡淡看过来,却坐着未动。
空气霎时间再度凝结,陆家成心里暗暗叫苦,他摸不准这俩人到底什么情况,不敢对着白桦口出狂言,万一后面俩人重归于好,他这个“恶人”是要被秋后算账的。
所幸白桦最后还是给了面子,起身走向沙发中央,惹祸的男孩挪步腾出位置,回眸看他一眼,年轻稚嫩的脸庞蒙着一层不符合这个年纪的阴霾与怨怼。
白桦余光瞥见了,并未当回事。
落座,皮质沙发轻微下陷,小风波揭过,陆家成带节奏让大家继续嗨,随后摇骰子的碰杯子的揣着话筒哼歌的,包厢霎时间又重新热闹起来。
倒显得中间那俩人有点无所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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