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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是死啊……要如何慷慨?
或许,一刀斩下要我性命我能慷慨一些吧。
等死,如此折磨。”
她沉默了一阵子,转向阮星澜问:“人死了会是怎么样?真的有灵魂吗?还会有下辈子吗?”
这又是一个不需要阮星澜回答的问题。
阮江月说完便仰起头,望着夜空之中漫漫星辰。
她眼神之中弥漫着茫然、无措、绝望,惹得阮星澜心中也浮起诸多无力和迷茫。
他没有等死过,不知如何安抚这样的绝望。
而这样的绝望实质上,怕是任何言语都难以安抚。
他迫切地想为她做些什么。
可现在除去陪伴,他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忽然,阮江月低声说:“你能坐过来吗?”
阮星澜没有犹豫,起身挪到阮江月那边大石上,重新盘膝坐好。
阮江月转身,后仰,与阮星澜背靠着背。
她眸色幽幽地看着峡谷之中奔腾的水浪低喃:“你这个人真的很奇妙,分明你也不曾说过太多,做过什么。
可我这么多年来没和人说的话全告诉你了……
你让我靠会儿吧,就靠一会儿……就一会儿。”
阮星澜没有应声,却稍稍弓了下腰背,让她能靠的舒服点儿。
夜风在呼啸,二人身旁还是水花四溅。
却没有人理会这个。
不知过了多久,阮星澜感觉阮江月放松了戒备。
他暗暗指尖一弹,一道绵软气劲射出,击中阮江月后颈睡穴。
阮江月低哼了一声,身子软倒。
阮星澜侧身一让,扶握住她的肩膀。
他眼含抱歉,低声说:“原是不该这样打你穴位,可你太久没睡了,再这样下去不行的。”
他将她慢慢放在自己膝头,摆了个舒适的位置,侧了侧身子,用后背挡去飞溅的水花。
而后,他低语了一声“冒犯了”,修长的指抚上阮江月太阳穴处,轻轻按压着。
即便是如今被点了昏睡穴,阮江月头部的经络依然是鼓着、绷紧着。
阮星澜按压了许久,那些经络才慢慢松弛。
可想她平日看似冷静淡然,实则是如何压抑自己的。
阮星澜不由地叹息一声。
他的视线落到了阮江月垂在身侧的手腕上,沉吟了一些,两指捏上了阮江月的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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