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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好了……走吧,回去说。”
阮星澜颔首。
二人一起回到营房之中,阮星澜倒了杯清水给阮江月。
等阮江月喝了水,他握上阮江月的手臂。
阮江月动了动手臂:“你放心,我拉弓的时候收着力的,没有扯到伤口。”
阮星澜说:“还是看看的好。”
阮江月嘀咕一声“你也太操心了”,不过被他这样关怀她当然开心,非常懂事地将袖子脱下,让他看到完好如初的伤口。
目光不经意间掠过手臂上还残存的齿痕,阮江月又说:“当时在长丰谷……我离开一个时辰找人,结果回去白若雪已经在了。
沈岩也已经清醒,认了白若雪做救命恩人。
他或许不是个聪明人,不是个负责任的丈夫,但在长丰谷中,击杀敌军他也当得上英勇无畏的真汉子。
所以我从不后悔相救沈岩。
哪怕后来知道沈岩带了白若雪回去,还情深义重要娶平妻也无妨。
我对他从无感情,无甚期盼,成全又怎样?
可惜……人心总是贪婪的,我说自己要死了,要求一封休书得个自由的时候,他却露出了最丑恶的嘴脸。
既要心爱之人进门,还要我无声无息继续奉献,想着要占着威北将军女婿的名头,来日仕途更加好走。
我怎能如他的愿——”
一缕温热触感落在了小臂之上,阮江月收音低头一看。
却是阮星澜手指抚上她手臂一排已经看着不甚清晰的痕迹,“这就是他咬的齿痕?”
他帮阮江月看伤多次,当然注意到过这个痕迹。
只是看着浅淡不是很能确定,自然也更不知道来历。
而方才……
他去的不早不晚,正好听到阮江月说起当初为沈岩疗伤之事。
阮江月分明才说过对沈岩毫无感情无甚期待,看伤也只是看伤。
可是阮星澜的心底却不由念着肋骨、腰腹、手臂上的咬痕等等,脑海之中仿佛能勾勒出那些画面——
深夜,光线暗沉的山腹之间点着一堆火。
她为沈岩解衣疗伤,沈岩痛到极致咬了她,而那时候他们二人还是夫妻名分……
纵使知道那些都不算什么,阮星澜深邃的眼底也难以自制地掠过几分莫名沉色。
“你怎么了?”
阮江月忽然凑近对上他的眼睛,幽幽低声说:“你不喜欢这个痕迹……心里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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