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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呢?”
离开阮万钧那儿的第一时间,阮江月就问李云泽。
不需点名道姓,李云泽也知道她问的是谁:“李先生现在在西所,今日公主换药。”
“好!”
阮江月也不回去休息,直接翻身上马往西所去。
李云泽跟随在后:“李先生似乎并不知道少将军这几日的去处,我回来之后,他问起,我才告知。”
阮江月一捏缰绳:“我走之前不是请李叔告诉他吗?”
“大概……我父亲忘了告诉。”
或者觉得这不是一件值得告诉的要紧事,还或者,觉得李先生不是一个必须要告诉的要紧人。
李云泽顿了下又说:“我告诉他的时候,他神色与平常不太一样。”
“知道了。”
阮江月接下去往西所的速度快了些。
如今关内的大雪已经停了,但寒风凛冽不减从前。
阮江月从寒风中来,穿过重重守卫到了大靖公主养伤的屋前,跨步而入。
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阮江月只觉自己呼出的白气瞬间变成白雾,飘到自己面前甚至挡住了视线,不由地在那门口停了会儿。
“少将军!”
须发花白的柴医官连忙起身行礼。
阮星澜的手还在为那大靖公主包裹伤口,眼神下意识地朝门口一扫,眸光中不自觉就泛着温和。
不过当看到阮江月的模样时,他眼底的温和忽然一凝:“柴医官。”
“老朽在!”柴医官连忙回头询问:“要什么?”
“你来包扎。”
阮星澜把白纱布交给柴医官,让开了位置。
老医官如今对阮星澜的医术佩服的五体投地,也不多问便立即上前,仔仔细细地包裹剩下的伤口。
阮星澜走向阮江月,眉间微拧,“怎么又没有戴护手?”
此时的阮江月披着一件玄黑色的鹰纹披风,袍角泥泞,头顶、肩膀、眉毛上落了一层白霜。
脸被寒风吹的通红。
那握着腰间宝剑剑柄的手更是通红的厉害。
阮星澜一看就知道,她是一点保暖的措施都没做,这几日怕不都是这样在风雪里来回奔忙的?
明明他先前提醒过,要很注意保暖了,她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不等阮江月回答,他握住了阮江月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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