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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从地下车库出来,就遇上了花娘,她正抱着一大捧的幔帐,那明显是疏月阁里换下来的。
“这种活怎么不让下面的丫鬟去做?”戈馥有些惊讶。
“这幔帐是您特意定制的,排队等了小半年才等到,我怕洗衣房的人不清楚,随便往洗衣机里一塞,就亲自走一趟。”花娘回答道。
“不必这样的。”戈馥无奈道:“这幔帐特殊是在花纹图样上,料子虽也要比寻常贵重一些,但机洗是没问题的。”
她也不是不顾下人死活的,像这种大篇幅的幔帐要是不能机洗,手洗的话是极折腾人的。更何况洗衣房的洗衣设备都很先进,比专业干洗店有过之而无不及,是真没必要坚持手洗。
“这样么……”花娘一怔,呐呐道:“我这不是闲的么。”
作为外管家,花娘按说是要忙得脚不沾地的,但事实上因为戈馥跟其他贵族府邸不过是维持着世交的来往,人情来往虽然多,但有惯例可循,是真不麻烦。云雨辰的事倒是让她忙了两天,但很快就闲下来了。
她一闲,就总要抢尤娘的活。
戈馥也有些无奈,原本她是想让花娘去管府里的产业,但一来管事的人手够,二来她不喜欢也不适应做那些。
——她是先皇子的奶娘,以前是操持皇子府和定国公府的体面,如今是操持郡主府的体面,都习惯做这些了。
“说起来郡主,国公和大皇子的忌日快要到了,今年还跟往年一样去寒蝉观吗?”花娘问。
她口中的大皇子自然不是萧晨,而是先大皇子,戈馥的生父萧纯。
戈馥一怔,随即点头道:“还去寒蝉观,你把笔墨给我准备好,我抽出两天时间把经文抄好。”
已逝的定国公戈窈不信佛也不信道,但萧纯却是虔诚的道教信众,因此原身自打学了书法之后,每年都会在父母忌日的时候抄一卷道经送到寒蝉观,给先父先母祈福。戈馥到来后,也一直维持着这个习惯。
花娘应下,又想起另一件事:“对了,住在府中的陆郎君刚刚要了车出去了,咱要不要打听一下他出行的目的?”
“不用了。”戈馥摇了摇头,“反正他也不会长住下去。”前段时间两人闲聊,陆曜还说起打算离开了呢。
陆曜确实是这样打算的,然而……
“将军将军,他们追上来了!”张俊杰趴在路虎的真皮座椅上,盯着身后紧追不舍的几辆车,紧张地喊道。
正开车的陆曜的脸色难看极了,他一边踩油门,一边快速打着方向盘,车子一个漂移直接将一辆从岔道上冲出想要拦截他们的车撞翻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一直盯着的吗?”他沉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张俊杰欲哭无泪,“我也不知道宇文乖张搭上了谁啊!”
这事要从前几天说起,张俊杰不像陆曜,他不是走正常渠道进恒阳的,所以不敢冒头,平日里是住在一个待拆迁的小区楼里的,那里房租便宜,租房子也不用提供身份证,虽然居住条件差了点,但也方便他眼观八路,随时准备跑路。
本来住得好好的,结果突然之间有官方的人上门做人口调查,更离谱的是,跟着一起来的人分明是宇文军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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