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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宁和赵熠以及赵熺三个人一辆马车,车里长凳窄赵熺坐着扭来扭去:“我就应该坐自己的马车来,躺着多舒服。”
马车分有凳子没凳子的,如赵熠那辆奢华的,自是铺着厚厚的绒毯,歪着躺着都行,还有像他们现在这样坐的车,三面嵌着长凳,人对面坐着前后左右的颠簸,让宋宁想到前一世坐的手扶拖拉机的车斗。
“这也没多少路,怎么走了这么久?”赵熺受不住了,背太厚一直往外滑,他不得不用脚抵住对面。
赵熠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到了,下去走吧。”
三个人争先恐后地下车了。
“我上一次来这里得也有十多年了。”赵熺东看看西看看,“云台,那边的山脚是不是有个池塘?”
赵熠颔首道:“不算池塘,顶多是个水洼。”
“不会,这池塘很大啊。”宋宁指着前面,三个人走到池塘的跟前,赵熺咦了一声,“这什么时候又挖了吗?大了很多,这水是山水流下来的?”
泥水沉底后,水还挺清澈的。
“这还有人钓鱼。”赵熺走过去,指着边上有人扎着很深的一根粗粗的竹竿,旁边还有个小马扎,他让人将鱼竿提溜起来,上面还勾着一条肥大的鱼,但看着没什么精神了。
“这鱼要死了,看样子被勾在钩子上有些时间了。”宋宁左右打量,“钓鱼的人呢?”
这雨真的很肥,她下去往池塘里看了看,隐约能也能看到鱼,且都是肥头大尾巴的。
她又退回来,将马扎拿起来,四个脚下的泥没有陷入的痕迹,但鱼竿两侧有明显站立的脚印,打开包袱,包袱里有两个黑馒头。
在草丛里还有四条放在小盒子里的死蚯蚓。蚯蚓还没干,应该是才死。
“看来这个钓鱼的人,是甩了鱼钩、插好了鱼竿放好了马扎就离开了这里,其后就再没有回来。”宋宁闻了闻冻成石头似的馒头,目光在远处的山脚打量着,又回身看看,“看这鱼的精神状态,它至少得被钓了一夜了。”
“昨天?”赵熺很惊奇,“昨天有人来钓鱼,放好了鱼竿回家了?他是以为自己下的地笼吗?”
赵熠踢了他一脚:“你废话真多。他要是觉得自己下地笼,他带马扎干什么?”
“也对,那这个人是彻底忘记钓鱼的事了。”
宋宁拿着馒头,沿着小路打量,地上有两个非常明显的脚印,她顺着脚印往前走。
“他干什么去了?”赵熺问道。
“她觉得钓鱼者没有回来很蹊跷。”
“这就蹊跷?忘记了也成啊,比如他老婆突然生孩子了,他跑回去后就忘了这里钓鱼的事。”
赵熠道:“他回家的时候,顺手抓着他的包袱并不耽误事。尤其从他包袱的布料以及这鱼竿,显然不是有钱人,会对财物无所谓。”
“你现在厉害啊,推算的头头是道。”赵熺道,“不过,你从小就聪明。”
赵熠不理他。
那边,汤兴业和乔四以及秋纷纷带着捕快到了,他们约好了这个时间来了这里,跟着宋宁一起进新煤山找线索。
“你们护着宁王。”赵熠交代了一句,追着宋宁过去,“看出什么问题?”
宋宁停在山脚,山脚下有一叠堆在一起的枯枝,她扬眉对赵熠道:“此人应该是插好鱼竿后,想趁着时间来捡一点柴火。”
“一直捡到现在?”赵熠问她。
宋宁挑眉道:“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她说着抬头打量着这座高高的树木茂盛的山,“这就是新煤山吗?”
“山脚,再往前走就是北门,那里有锦衣卫把守。”
宋宁喊乔四,乔四带着娄阳几个人过来,她交代道:“你们几个沿着这里往上走,看看能发现什么。脚印、枯枝、人的……衣物等等。”
“失踪了吗?”娄阳道,“又、又失踪了吗?”
宋宁疑惑:“什么叫又?”
“大人您不是来查吕止失踪的吗?”娄阳道。
宋宁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道:“还真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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