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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铁说道:“这家酒铺离纪府有些远,夜笛喝完酒如果回去,必然要经过一个叉路口,那个叉路口的旁边是一个荒废的院子。”
其中一个同伴听懂了,说道:“队长的意思是,把夜笛引到那个荒废的院子里去,再将他击杀?”
寒铁点头:“是的,在街上动手,少不得会引来巡逻的士兵们,虽然因为明天纪屈两府婚事,街上的巡逻士兵们减少了,晚上基本也没什么人当职了,但还是小心为好,在院子里动手,一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二也是为了不让夜笛有机会逃脱,四面高墙,我们七个人,他只有一个人,就算他再厉害,也逃不过我们的围攻。”
另一个同伴道:“如果他真的是陈东雁,凭他的实力,或许不会输给我们七个人。”
寒铁冷笑道:“就算他是陈东雁,他也不可能赢,我们七个人的实力,跟他不相上下的。”
是这样说没错,但先前陈东雁以一敌千,也跟他们战了很久,还杀了他们很多同伴。
陈东雁的杀伤力,不能单以实力来衡量。
不过夜笛是不是陈东雁,他们并不能确定,之所以杀夜笛,是因为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是陈东雁的人。
或许夜笛不是陈东雁,他没有太强的实力,并不是他们七个人的对手。
同伴不说话了。
寒铁低头跟他们交流击杀夜笛的各种部署。
天色越来越黑,陈东雁有些喝醉了,踉跄着从椅子里站起身,起身的时候没站稳,整个人往旁边倒去,旁边的客人惊呼了一声,赶紧扶稳他,又问他:“你没事吧?”
陈东雁摇摇头,酒气冲天的说:“我没事,多谢兄台。”
那客人见他站都站不稳,挺担心的:“你真的没事啊?我看你醉的都站不稳了,还能走路吗?”
“能走路,谢谢。”
陈东雁推开那人的手,一步一踉跄,朝着门口走了去,经过柜台的时候,还无比清醒的把自己的酒钱付了,之后摇摇晃晃的出了门。
他走出门后,右手在佩剑上摸了摸,眼睛盯着前面的马路看了半天,指了指左手边,指了指右手边,喃喃道:“走哪边呢?好像忘记了。”
他停了半晌,染满酒气的脸上慢慢拧起一丝凝重,最后他脚步一跨,往左边去了:“应该是这边。”
暗中注意着他的其中一个间谍眯了眯眼,想着这个人是真的喝醉了,连回家的路都不记得了。
他走的不是回纪府的路。
既不是回纪府的路,那就不会经过那个叉路口,那么,他们先前的计划就没用了。
姜国间谍比起手指,在嘴里吹了一声口哨,那是他和其他同伴之间联系的暗号。
果然,他吹出了口哨之后,空中很快响起了其他的口哨声。
声音来自不同的地方,但静耳一听,基本都在同一个方向。
回纪府的方向。
姜国间谍吹出来的口哨是一种鸟叫声,在这样的夜晚,虽然有些突兀,却并不是奇怪,也就没有引起人的注意。
喝醉酒的男人踉踉跄跄的往前走,好像也没注意到这样的鸟叫声。
寒铁收到暗号之后,立马带着所有人过来了。
寒铁问盯梢的同伴:“夜笛情况怎么样?”
同伴说道:“喝的醉醺醺的,连回纪府的路都忘记了,他往相反的地方去了。”
寒铁当即道:“虽然跟我们的计划有出入,但这并不影响我们的行动,走,先跟上他,然后再找合适的机会杀了他。”
同伴们点头,很快随着寒铁一起冲入夜色。
陈东雁摇摇晃晃往前走,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故意,走着走着居然走到了一个死胡同里。
他抬头,扫了一眼挡在面前的墙壁,咕哝了一声,也不知道嘟哝了什么,他又转身,往回走。
刚转过身子,就看到狭窄的死胡同巷道里站了七个人,他正准备说句什么话的,那七个人忽然抽出了腰中的软剑,朝他攻了过来,一下子把他围困在了死胡同巷子里,可谓是插翅也难飞了。
陈东雁皱眉,噌的一声拔出自己的剑,指着他们:“你们想干什么?”
说完,酒意上头,有一瞬的头晕目眩,他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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