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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声响起,刚才的律师讥笑道,“那咱们都…期待期待?”
从办公室出来,程澈被老张揪着领子拽走。程澈也憋着一口气,动作间更不耐烦。
挤进老张办公室,程澈被摔进来,身后老张左右看了两眼将门关上。
“你是傻逼还是疯子!?”老张压着嗓子喊,“这他妈的什么案子你惹火上身懂不懂?他们要你死!平时挺聪明的怎么现在傻逼了?”
老张往外头指,“几个律所的元老你都得罪全了,以后你怎么混?这单干完就完了?你以为真不插手让你逮着证据把贾隽秀送监狱里去?指不成最后进去的是你,醒醒吧!”
程澈扯了扯领带,不耐烦地扣了扣耳朵,油盐不进的样子。
“所以呢?”
程澈接了杯水递给老张,老张瞪着他僵持好一会才接。
“所以我就该把案子交给他们,让他们帮着贾隽秀那个强奸犯傻逼,把唐苏荷逼死?”
程澈自己给自己接了杯水,一整杯下肚。
身后老张不说话,程澈就接着说,“我当律师,不是为了给那帮酒肉权贵当屁股垫儿的。不管贾隽秀是谁的儿子,天王老子的,犯了法律我一样办他!”
“太幼稚!”老张啐他一声,往办公桌那走,走着按揉自己昏疼的脑袋,被这小子气的。“就凭你?玩儿的过那些老油条?人家黑水里混的时间比你活的时间都长。”
程澈反而轻松起来,满不在意道,“都还没开始玩儿,你怎么知道我会输”
老张听他的话就跟小孩儿说自己要当宇航员飞出地球打外星人似的,只觉得可笑。
“程澈,你是觉得律师只是律师?”老张的话已经与平日不同,多了许多愤懑,“盛一的水深着呢!公平正义那是说给穷人听的,富人都讲手起刀落,这世界就是他们的游乐场,想玩儿谁玩谁,想吃谁吃谁。你?够他们几口的?”
“我管他呢?!”程澈压着办公桌和他对视,“他贾家洗钱的活计开了一条街,湖尚药厂开得不明不白,生的儿子管不住自己大腿根里的两个蛋。我管他富人怎么玩,穷人怎么活,别的律师怎么选跟我也没关系。我能管的,就是落我手里的案子,我话撂这儿,他贾隽秀,大牢进定了!”
长久的对峙中,老张败下阵来。败给一个被现实打得鼻青脸肿也啐口血大喊不服的,年青人。
“手头其他案子交给我吧,反正这单不管输赢,你都留不下盛一了。”
程澈泯然一笑,“谢啦师傅!”
望着将要开门出去的斗志昂扬的年青人,老张再次叫住他,声音已经显出疲惫,“盛一是全国最好的律所之一,不知道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进来”
程澈没回头,站在那道门分界处,轻荡荡说,“这么好的律所,想留我也留不住”
贾家的人还在四处找寻唐苏荷的下落,程澈把人接到自己的出租屋住下,自己在律所将就。唐苏荷提供的证据不多,大多是口头讲述,以及工友的证词。
既然想扳倒贾隽秀,必须让贾家受重创,没力气顾忌他这小儿子。整件事都得重新梳理。程澈下班后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程澈心道不好。掏了钥匙开门,里面陈设没变,不像有人硬闯,反像是人自己走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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