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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所谓重逢之情趣,莫过于一句好久不见呐。”言砚笑眯眯地抄手走过来,往床上望了眼,然后表演大过实质地赞叹:“这小美人竟是有些眼熟…唔嚯!这莫非是憬琛公子的私生子?!”
喻勉横了言砚一眼,轻描淡写道:“你还是这般爱说笑。”
“笑一笑,十年少嘛。”言砚挥袖坐下,伸手搭在左明非脉搏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抬眼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毒入心肺,怕是人力所不能及了。”
听到这里,白夫人和喻季灵均是一愣,反观喻勉倒是一脸的不以为然,他轻飘飘道:“人力所不能及?若是真不能及,你会来此吗?”
“知我者,行之也。”言砚举止优雅地从袖袋里掏出一张药方,“我翻阅数本典籍,甚至还闯了万毒宗,终于给我找到个法子。”
喻勉看了眼白檀,白檀上前接过药方,边看边点头。
喻季灵松了口气,他对着言砚那张花里胡哨的脸,没好气道:“那你方才还说不能治?”
“我只说人力不能治,又没说我不能治。”言砚理直气壮道。
“…你不是人?”
言砚刷地展开一把折扇,扬起漂亮的头颅,风流倜傥道:“世人谬赞我一声神医,那自是与神仙沾亲带故的。”
这句话之后无人回应。
喻季灵和白檀凑在一起研究着药方的实用性。
喻勉则是一脸冷淡地站在床边。
无人捧场的某人尴尬地收回折扇:“……”
喻勉问:“你为何会来此?”
言砚用扇柄敲打着手心,回答:“几个月前,姚松来到扶苏谷,说是憬琛公子中了镜花,我架不住他苦苦哀求…实则是我医者仁心,便答应过来看看。”
“姚松?”喻勉微微眯眸,道:“那个翰林院的画师?”
“不错。”
喻勉瞥向言砚,漫不经心道:“你?医者仁心?”
言砚脸不红心不跳道:“正是在下。”
迎着喻勉满是威压的目光,言砚清了清嗓子,道:“咳,姚松答应我,给我画一百幅画像来着…”
言神医是个很知道自己美丽的神医,别人药房里挂的是药王的画像,言神医家里挂的是自己的画像。
喻勉淡淡评价:“这才是你。”
“别说得跟我占了什么大便宜似的,捡着便宜的可是你。”言砚一本正经道:“所谓姚松栽树——你乘凉呗。
“幸好姚松对八公主一片痴心,你说要是他也喜欢左憬琛,这救命之恩,哪还有你喻行之什么事儿啊,哦不对,倒是忘了憬琛对你一片痴心来着…”
喻勉眉心微动:“什么痴心?”
“左憬琛对你喻行之啊,一片痴心。”言砚自然而然道。
“谁告诉你的?”喻勉问。
言砚施施然道:“我又不瞎,看出来的呗。”
“……”喻勉这时才想起来,言砚的相好的是个男人,男人与男人的事,言砚应该是有些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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