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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何尝不是骗了微臣?”左明非微叹:“您口口声声说想要给随舟殿下自由,其实也不过是想利用他与陛下分庭抗礼,这就是您所谓的姐弟情深?”
季秉容怒火中烧,她伸手便去扯马车车帘,斥道:“本宫问你…啊!”利箭飞驰而过,季秉容急忙缩手才没有被射到右手,她不由得抽了口冷气,环顾着空无一人的四周,季秉容后知后觉到,她小看左明非了,这里可能到处都是左明非的人。
“公主,臣替一位友人给您带句话,回头是岸。”左明非的声音从容不迫,在季秉容听来却异常刺耳,她怒道:“闭嘴!没有人能阻止本宫!父皇不能!皇兄不能!他以为他就能吗!”
季秉容的胸口起伏不定,小腹传出阵阵微痛,她痛呼出声,身子歪了下,幸好被人及时扶住,季秉容一手扶住来人,长长的指甲几乎刺穿了那人的掌心,可是那人一脸坚定,坚定地望着季秉容。
季秉容冷声道:“告诉姚松,让他滚!”她调整着呼吸,腹部的阵痛渐渐缓解,她放慢语速道:“大人,本宫不妨告诉你,朝中老臣已经多数归附于我,他们现在可能已经把皇宫包围住了,本宫素来敬重世家,左家也不例外,若大人肯投靠本宫,那就告诉本宫随舟在哪里,本宫日后定不会亏待左家,若大人执意愚忠到底,那也别怪本宫不留情面!”
左明非悠然问:“在下有一事不明,若公主得势,您打算如何处置太子?”
季秉容不以为意道:“寰儿的身份虽然是正统,可他年轻尚轻威望不足,需得再历练几年。”
左明非轻笑出声:“公主的话总是留有余地。”
季秉容眉心微动:“…有话不妨直说。”
“可惜总是釜底抽薪。”左明非的语气淡了下来道:“恐怕在公主眼中,太子就是下一个弈王。”
季秉容恼羞成怒道:“左明非,别再挑战本宫的耐心!本宫没空与你在这里打嘴仗。”
“臣也没空同公主闲聊。”左明非撩起车窗帘,他望着空中的残月的方位,淡淡道:“这个时间,太子已经带人将叛臣尽数围剿,公主觉得,这个威望够吗?”
只消片刻,乌云便遮住了空中的残月,
季秉容瞪大双眼:“你在拖延时间?”
左明非的眼中一片深意,他语气平静道:“公主不也在拖延?您执意要带臣带您过来,一来是为了带走随舟,二来也是为了将臣与太子分开,对太子下手,臣也不过是在教太子先下手为强罢了。”
“好啊!好一个先下手为强!”季秉容后退半步,狠厉挥手:“给本宫动手!”
直觉告诉季秉容,这样的人,必欲除之而后快。
隐藏在四周的红甲卫蜂拥而至,望着这眼熟的甲胄,左明非凝眸轻喃:“陈家叛军?”
季秉容站在红甲卫筑起的盾牌后面,轻蔑地嗤笑出声:“什么陈家叛军,这是本宫的私兵!”她不再掩饰自己的真实面目,声音冷冷道:“无论是贪得无厌的陈家,还是道貌岸然的世家,都只是本宫手中的工具。”
埋伏在院内的剑客倾巢出动,两方势力不可避免地缠斗到一起,红甲卫虽说数量多,可武功底子远远不如左家的剑客,一时竟难分出谁占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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