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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婚吗?这个真不行。
且不说那样的话让房玄龄老脸往哪儿搁,单是身为帝王朝令夕改,就不知道得遭到多少御史弹劾,魏徵那老贼别看最近挺安分,一旦得了机会,必然吹胡子瞪眼的搞什么死谏活谏的,岂不烦死……
只得安慰闺女道:“房二那家伙最近很有进步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嘛,你也不能总是拿以往的事情说事儿,对不对?再说,那小子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杨妃不也说他性情憨厚,当是良配吗?乖乖的,莫要任性了,父皇还能把你往火坑推不成?”
这丫头自幼丧母,跟杨妃最亲,往往他这个父皇说的话还没杨妃好使,这让李二陛下很不爽,不过这时候也顾不得了,只要这丫头安分下来别总是找事儿。
“杨妃娘娘偏帮那家伙的!”
高阳公主小脸一抽,苦着脸叹气:“那家伙帮过三哥一次嘛,所以杨妃娘娘对他好的不得了,怎么会说他的坏话?”
李二陛下倒是忘了这码事,这时候高阳公主提起,他才想起那场“勒石记功”闹出的风波。
似乎……这小子还真是个人才?
高阳公主见自己怂恿不成,心情顿时就不好了,也没心思跟李二陛下逗闷子,一甩手,撅着嘴跑了。
我还就不信了,堂堂大唐公主殿下,就拿一个黑炭头、土包子没法子?
房老二,不给本宫等着,婚约不退,就把你弄死!
李二陛下怎知闺女的想法?好不容易把这丫头弄走了,欢喜还来不及呢,赶紧低头看起桌上的字卷。
一看之下,颇有点惊为天人的感觉。
“嘶……好字啊!这……有点自成一派的味道了啊!”
翌日清晨,房俊刚刚洗漱完毕,便有家仆来报,英国公长子李震求见。
听闻“求见”俩字,房俊顿时脑袋大了一圈。
依着自己跟这位的交情,这农庄那是想来便来想走便走,除了内宅后院,那就跟自己家一样。
现如今用上“求见”,必然是有求与他。
那可是李绩的儿子,所有勋臣二代中的佼佼者!他都搞不定的事情要来相求,可见事情的难度。
房俊最怕就是麻烦了!
可不见也不行,只得唉声叹气的去了前院正堂。
他从后门进去正堂,一进去就见到李震大马金刀的坐在榻上,正惬意的喝着茶水,另有一个窈窕纤细的女士,正襟危坐在他下首。
一见房俊,李震便不见外的说道:“这茶不错,走的时候给我带几斤。”
房俊嘴角一抽,几斤……不过李震毕竟是李绩的长子,地位不一样,将来可是要继承国公爵位的,这就不能单独论交情了,只要捏着鼻子认了:“行吧……”
李震颇为意外:“怎么听着这么勉强呢?茶叶而已,小气!”
房俊只好解释道:“不是小不小气的问题,关键是没多少了,这都是去年的秋茶,库存不多了,新茶要待清明前后才能采摘。”
李震倒是好说话:“那行吧,先给我带一斤,等新茶采摘再多给我点。”
闻言,房俊更是提心吊胆了,这么好说话,说明今日所求之事不好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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