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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前他们领着各路人,一一把那些册子记录上的可疑人家全都拿下,换成了自己的人,只留了一个平日里与周诠等人接头的男人。
那人惜命,本就是个墙头草,见被识破后也不再挣扎,反而老老实实为他们办事。
故而周诠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多日奔波幸苦了,”赵月柏听完问道:“两日前我曾与周诠说三日后那批粮就到了,看样子时间刚刚好。”
周墨旋即双手递来一个符令,那符令只有一半,另一半应当在明日举事的人手中。
“就这么给我了?”赵月柏挑了挑眉,将符令收下。
周墨低头不知作何回话,总觉得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厢房很快又陷入一片黑暗,赵月柏轻轻推开木门,蹑手蹑脚像做贼一样上了榻。
她生怕吵醒熟睡的人,左腿便先跨上木板,等一边身子稳了以后,再放上右腿。
本以为动作足够小心,没想到还是被睡得迷迷糊糊的人察觉了,“哪个小贼?”
见人已经醒了,赵月柏难免懊恼,索性直接靠了过去。
“睡吧,睡吧”
翌日一早,赵月柏就敲响了段家的门。
门打开后露出了段络的脸,脸上的彼岸花妖冶异常,赵月柏开门见山:“今日午时能否借你一用?”
段络茫然地看着她,本就没怎么睡醒,被她一问更发懵。
赵月柏笑道:“我很久之前见过你家大堂内挂着一张弓。”当时花茗才刚到段家,她和段络两个在大堂里谈话。
“那是家传,轻易不借他人。”
“所以说是借你一用。”
段络越看越觉得赵月柏奸诈无比,到底还是点了头。
午时一到,周诠果然迫不及待地差人催赵月柏去他府上。
“赵司吏,粮食呢?”周诠语气越发不耐,藏在床下的人的消失让他心中十分不安,所以把这件事提上了日程,他需要抓紧时间囤粮。
有了足够的粮,他才能进可攻退可守,先把隔壁的昌林纳入治下,再以平南为中心向外扩张。
“已经到了,大人。”赵月柏躬身道:“可大人何时把人还我?”
周诠难以置信:“你这是在和我谈条件?”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割她一块肉。快些交出来。”他拿准了赵月柏心疼楚清,断不会忍心让她遭罪。
“大人真乃活阎王。”赵月柏似乎被气笑了,“那我带着大人去吧。”
“等等,”周诠摆了摆手,让赵月柏退出去,另一个像是练家子的人进了周诠的书房。
她在外边候了片刻,今日阳光明媚,照得浑身暖洋洋,是个好日子。
周诠上了马车,赵月柏亲自为他驱车,马枫则跟在车旁,赶向早已叫人埋伏好的郊外。
“大人坐好了,”出了县门后,赵月柏面不改色地一路狂奔,把周诠颠簸地连骂人的力气都使不上。
好不容易马车停了下来,周诠忍住呕吐的欲望,将车帘掀开。
外边空无一物,他很快就明白自己被耍了,当下怒吼一声:“你想死!”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怎么知道是你死还是我死?”
他话音刚落,凭空跃出一个人向赵月柏挥出一拳,刮起了一道道拳风。
赵月柏只躲不还
手,慢慢把人引到树下,又迅速跃开。
一道利箭“咻”得破空袭来,正中那人的左肩,趁他惊疑,另一箭又射穿了他的左腿。
箭头淬了毒,那男人很快浑身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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