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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阮江月没有受什么大伤之后,他将自己和阮江月衣服上的水拧了一遍,而后脱力地躺倒在草地上。
缓了约莫半刻钟,阮星澜重新翻起身来,盘膝坐好,运气调息。
内息游走全身经脉,将滞涩之处捋顺了。
等他再次睁眼起身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几分精气神。
阮星澜抱起了尚且昏沉的阮江月,一边朝前走,一边打量此处环境。
这里是下游山腹。
湍急的河水被分流了好几次,到这里水流已经极小。
瞧着应该是没有人烟,不过有些野花野草野果树,水中有鱼,草地上还窜着野兔草鸡什么的。
阮星澜心里有了数。
他很快找到一处干燥的天然石洞,将阮江月轻轻放下,又捡干柴来生火。
一番动作下来,他的衣裳几乎已经干了。
而阮江月的衣裳还湿哒哒地黏在身上。
阮星澜看了看燃起的火堆,又瞧了瞧阮江月苍白的脸色。
犹豫片刻,他低低地说了声“抱歉”,闭上眼睛,伸手去解阮江月的衣裳。
但这样闭着眼,自然是无法准确宽衣,反倒是伸出的手接连两次碰错了地方,惹的阮星澜手僵了又僵。
还声音更低地说了好几声“对不住”。
后来他也是认命了,用眼角余光瞥着,快速将阮江月身上湿衣褪下。
阮江月昨晚已将外衫脱了撕成布条,用来捆缚青梨,如今身上其实只有中衣。
再一解,便只剩贴身主腰了。
阮星澜根本不敢看,解完衣裳,立即将自己干了的外衣脱下来,盖在了阮江月的身上。
再将阮江月的湿衣架在火边烘烤。
可是撑开衣服的时候,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还看到手中的衣裳腋下破了一块。
她受伤了?!
他方才只顾着检查四肢、头颅、心脉这些要紧处,再加上心里念着男女有别,他压根不敢查看太细。
因而现在才发觉不对。
阮星澜皱眉回头,看着阮江月惨白的脸,担忧和犹豫交织。
最后,担忧战胜了犹豫。
他靠过去,无力叹息:“原以为刚才已经很是对不住了,没想到还要冒犯……真的很抱歉,真的。”
他喃喃说着,掀起了先前盖在阮江月身上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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