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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谁?
她曾是金陵府刺史宁知忆的独女,被娇生惯养到十六岁,将将同江家七郎定下婚事,父亲却被人状告受财枉法。
经大理寺彻查,父亲受财枉法是罪证确凿,被判斩立决,母亲听闻,受不住打击,用一根白绫吊死了自己。
而她,身为宁家独女,本该被赐死,却得临安郡主求情,被陛下赦免死罪,送进了金陵长春馆。
“回三殿下,小女是谁,无关紧要,小女只求殿下毒解之后,能赏小女一笔银钱,叫小女离开长春馆。”
秦长风抿唇,眼中闪过权衡,那双天生含情的丹凤眼因为思索而显得越发波光旖旎,也越发地勾人心魄。
无怪乎眼高于顶的临安郡主会因为对秦长风的求而不得,而疯癫至此。
正当她差点被美色炫目,秦长风神色一变,似那丛林深处,为猎杀豺狼而蛰伏数日的虎豹般,扑了上来。
“呜——”
浓烈的催情香,微腥的血色以及温热的男子气息,交织成一张天罗地网,困得溶月惧意陡升,又想逃脱。
可不等她动作,秦长风咬住她的耳垂,恶狠狠地告诫:“这会儿想跑,晚了。”
跑?
她早已无处可跑。
“殿下说笑了,奴家没想跑。”
“不管你想不想,都不重要,某给过你逃跑的机会,是你不要这机会,既是如此,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你都不该后悔。”
溶月勾起红唇,揽住秦长风的脖子:
“能和名满金陵城的秦三殿下春风一度,奴家有何可后悔的?倒是秦三殿下,不快快和奴家共赴欢愉,却还在废话什么?”
“你个——”
秦长风被溶月的不知廉耻挤兑地脑子一热,差点吐出有生以来的第一句脏话,幸得仪规深入骨髓,叫他及时收住嘴。
不过,托眼前小娘子的福,他终是领教到生于烟花之地的女子有多么放浪形骸,对于这样的女子,他何须怜惜?
秦长风沉下身。
就这样吧,重来一世,她不敢奢求别的,但求能离开吃人的长春馆,寻一个僻静之所,安然终老。
溶月咬住唇,撇开了头,一滴不知是悲,还是哀的泪水,从她眼底寂静地滑过……
当夜色里的喘息声渐渐淡去,她侧过身,忍着强烈的不适,披上衣裳,要抽身而去,却被一只手扣住腰间:
“去哪里,顽顽?”
“谁是顽顽?”
“你。”
“我?”
眼见溶月满目怔愣,秦长风的唇角划过一丝得意:“你性子凶顽,某唤你顽顽,岂非名如其人?”
“三殿下,你和奴家不过露水姻缘,如今,奴家替殿下解了毒,待殿下替奴家赎了身,殿下与奴家便是银货两讫,再无干系。”
决绝的话叫秦长风又一次沉下脸:“好一个再无干系!那顽顽能不能告诉某,待你自由后,又想和谁有干系呢?”
“奴家愿意和谁有干系,与殿下何干?”
说罢,溶月再不想多言,她拢衣下榻,可才站起,她又被人扑回榻上,秦长风狠狠地咬住她的脖颈:
“今夜还没完呢。”
“你——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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