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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巧慧走到丁夫人身侧:“四夫人,请。”
“走就走。”
丁夫人径自站起,头也不回地退出门。
巧慧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走出院门,才笑眯眯地走到溶月跟前:“月姑娘,老夫人喊您进去。”
“好。”
进了门,溶月要同老夫人见礼,却被她喊住:“别行礼了,先去炉边暖暖手脚。”
“谢外祖母。”
江老夫人一听,扭头对巧慧说:
“你瞧瞧,这人和人当真不一样,四房的不管不顾冲进门,我没训她不懂规矩,她却怨我苛待四房。
到了月儿这头,明明被我留在外头冻得瑟瑟发抖,不喊委屈,反对我说谢谢,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月姑娘是四姑娘的女儿,脾性像四姑娘,哪能不知老夫人苦心?”
说着,巧慧冲她屈身:“月姑娘,昨夜老夫人为四爷的事一宿没睡,刚才好不容易歪在塌上睡了会儿,婢子舍不得喊醒老夫人,这才叫姑娘挨冻。
婢子有错,请姑娘责罚。”
溶月笑笑,不以为意道:“不过多站一会儿,不妨事。”
“月姑娘菩萨心肠。”
“可不就是菩萨心肠吗?”江老夫人笑着把溶月招到身边,“月儿和你母亲一模一样,心很软。
这心软不是坏事,但要分人,弄不好,帮了别人却害了自己,得不偿失,你说呢?”
“是。”
“喊你来没别的事,就是告诉你,江家属意你给五丫头陪嫁,以后,你就留在房里好好备嫁吧。”
“是。”
溶月一走,江老夫人盘在塌上,眉目比先前看着更沉,巧慧见她忧心忡忡,贴心地送上一盏热茶。
“老夫人,喝口热茶吧。”
“这几日,兰雪台太平吗?”
“太平的。”
前几日,英兰来报,说宁溶月房里可能藏了个男人,她原是半点不信,因为这里是江家,不可能有人潜得进来。
可昨夜,丁佩蓉不过走了趟兰雪台,就拿到一万银去千金坊赎人,
银子必然是宁溶月给的,可她一个孤女,哪来的一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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