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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离开后,谢挽幽就沿着台阶走了下来,站在石狮子旁左顾右盼,像是在寻找什么。
谢小白已经等不及了,马上脱离封燃昼的怀抱,极快地飞了过去:“娘亲!”
谢挽幽看到朝自己飞过来的崽崽,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张开手臂:“宝宝!”
谢小白在谢挽幽怀里蹭了蹭,敏锐地察觉到娘亲心情不好,便抬起头担忧问道:“娘亲在里面受委屈了吗?”
“放心,娘亲没有受委屈。”谢挽幽想起监牢里血肉横飞的情形,胃里又开始翻涌,她强行压下了那阵恶心,把脸埋进小白的毛毛里,续命一般用力吸了一口。
小白的毛暖融融的,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大抵是因为刚刚被封燃昼抱了一会儿,谢挽幽还在它身上闻到了一缕独属封燃昼的冷冽味道。
还……挺好闻。
谢挽幽觉得从崽崽身上偷闻狐狸精味道的行为好像有点变态,便抬起了脸,不好意思再闻下去。
她下意识看了封燃昼一眼,轻咳一声:“小白刚刚跟狐狸叔叔干什么去了?”
谢小白乖乖答道:“狐狸叔叔带小白去嘘嘘了哦。”
它想起刚刚的事,气鼓鼓地对谢挽幽告状:“狐狸叔叔不给小白洗刷刷,还说要让娘亲给小白改名!”
谢挽幽愣住:“改成什么?”
封燃昼在旁边好整以暇道:“改成小臭啊。”
谢挽幽一个没忍住,喷了:“噗——哈哈哈哈!”
谢小白哭唧唧地看着娘亲:“娘亲,你也笑我。”
“娘亲没笑,”谢挽幽清咳一声,义正言辞道:“狐狸叔叔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叫小白呢?小白就算一辈子不洗刷刷,也会一直香香的!”
封燃昼目光幽幽:“你听听你说的话,你自己信吗?”
谢挽幽目光游移一瞬,倔强道:“那也不能叫孩子小……咳,小臭吧,太过分了!”
封燃昼唇角短暂地上扬了一瞬,看了眼丹盟大门:“你刚刚在里面做了什么?”
“审问那个碧霄弟子啊。”谢挽幽抱着小白往外走,奇怪地问:“还能做什么?”
封燃昼跟在她身后:“那你问到了什么?”
谢挽幽把剑变大,叹气道:“什么也没问到,他坚称那晚没有刺杀,是有人控制了他。”
她说着,踩到了剑上,回头邀请他:“快上来,愣着干什么?”
她忽然这么主动,反倒让封燃昼越发心生疑虑。
他站到谢挽幽身后,不动声色地问:“丹盟长老说的也是这件事?”
谢挽幽假笑道:“你这么关心这件事做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开始转移话题了。
果然有鬼。
封燃昼知道从谢挽幽嘴里撬不出答案,便没有再问:“随口一提罢了。”
谢小白见娘亲和狐狸叔叔不再说话,这才趴到娘亲耳边,小声说道:“娘亲,刚刚我们在树林里发现一个怪物哦。”
谢挽幽一愣:“怪物?什么样的怪物?”
“全身都是黑色的怪物。”谢小白见娘亲好奇,直接把所有事都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但狐狸叔叔把它打死了,狐狸叔叔说它叫信使,娘亲你知道信使吗?”
信使?
谢挽幽心下一跳。
难道这跟死去的斯梧有什么关联?
斯梧身中言咒,说明“他们”并不想让任何人暴露“他们”的存在,可斯梧却在死前说出了“他们”的存在,会不会正是因为这件事,才惊动了监视着斯梧的“信使”?
而且,封燃昼又怎么知道那是“信使”?
除非,封燃昼也知道“他们”的存在,并且对“他们”很是熟悉。
如果封燃昼也是个知情者,那么他杀死“信使”的行为,足以说明他跟“他们”并不在同一个阵营,甚至可能是敌对关系。
谢挽幽垂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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