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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莲持剑只身前来,没有侍卫阻拦。
穿过黑暗,罗莲走到沈安的身边。
君王不解此刻局面,视线在几人之间游走,最后落到沈安身上。
开口问:
“前些时日因清儿,你二人见过。当下又是为何?”
罗莲不再隐瞒:
“陛下,此番甘愿留在宫中是因为宫里有我欲杀之人。”
短暂的沉默,君王脸上的惊讶僵硬倒也并没有存留多些时间,转而看向罗莲,他再问:
“江湖客鲜少有人甘愿为臣。当初朕愿意将你留在宫里便没打算提防,当下你想杀是何人?”
罗莲清楚自己的目标。站在黑暗中仍旧能够看清楚君王的脸,仿若身后众少年给的底气,罗莲不再隐瞒:
“我剑指向朝廷命官,自然几颗脑袋也不够赎罪,但若是这官儿本就该死,也不妨多死在我手里。”
“噢?”秦礼轻挑左眉,觉得事情愈发有意思,“那你倒说说,这官儿为何该死?”
“陛下心头大患是叛乱朝中贼,有染贩私盐者,我欲求杀之人是弑父仇,同为此人。”
“此人罪大恶极,”秦礼斟酌后,目光又游离至被沈安束缚的将军身上,“你要杀之人是朕的付将军?”
“自然不是。”罗莲毫不犹豫的否决。
此刻,众少年在后看热闹,各自心里早就清楚罗莲即将给出的答案名姓。
罗莲言:
“那人王书,你朝文臣。”
冷漠脸庞被君王身边侍卫手持的火把映照,咬牙切齿的语调是即使看不清晰眼中充斥的血丝也能感受到的恨。
她也就不再言论。
沈安迎上前,拉住愤怒的罗莲。奈何没有任何证据指向王书,沈安也只好实事求是的说出这话:
“王大人却是不算磊落,为人恶心苛责。但如今确实并未见其有任何嫌疑。曾在茶楼附近出现过的,确只有付大侠一人……”
这话像是泼冷水一般浇了下来,奈何却偏偏正是眼前所真切看见的事实,王书自始至终没有出现,甚至没有任何破绽与嫌疑。
众人的目光默契的看向付远,付远闭口不言。
正如路上来时候他的原话一般:
皆是个人所为,到死也会如此说。
看样子这位将军势必不会轻易交代,锵锋暴躁的向前走来。在付远面前停下,他一把拎起他的衣领,凶神恶煞的死盯住他的眼睛:
“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老实交代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锵锋啊锵锋,与你共事这些年,你还是一点儿都未曾变过。”被扼住的衣领,付远却丝毫不觉慌张,平静的说着挑拨的话。
锵锋先一步忍不住破防:“你这话何以!我如何与你相干!”
沈安在后,眼见锵锋不敬,后立即松开了拉着付远的手,随后撤退一步,任由二人针锋对峙。
察觉身后少女走远,付远不再需要有所顾忌,便展臂膀一挥手,挣脱开锵锋的无礼拉扯。再手嵌上他的肩膀,全力出击,言语中也是不依不饶,付远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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