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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再敢跟他联系信不信我把他饭碗砸喽!!”
窦逍原以为自己最近在奶奶身边恢复的挺不错的,不吃药也能每天早睡早起不犯毛病,刚见着司恋情绪波动也未见异常。
可一听她提兵哥哥,他一下就想到了那个惦记司恋多年的庞景川。
这哥们儿就像他的名字一样,窦逍只要一想起他,就眉头嗙一下、紧拧成川。
再看司恋这小胆儿,着实被他这兀然一吼吓一激灵。
眼前的人是窦逍,可又不像窦逍,这陌生的狠戾表情……分明又有一成熟悉。
吓得她只剩呆若木鸡。
窦逍看在眼里,登时后悔不已,忙不迭调整呼吸。
克制。
稳住。
他努力压下躯体化不适,一把将呆呆的司恋拥进怀里:
“错了错了,我不该跟你嚷嚷、再也不冲你犯浑了。
你也别再激我了、司恋,你说什么气话都行,千万别再说什么要找别人之类的话激我了。
因为你激的不是我,是另一个我,根本控制不了情绪的我。
我真的,都不知道要从哪开始跟你解释合适……”
分离性身份障碍?
因着大卞的病情,加之对窦逍的情绪不稳定起了疑心。
司恋专门去查过多种精神类疾病,当下就想到这么个名词。
而她之所以早有察觉又不肯满世界问别的朋友找答案。
是因为她固执地认为,两个人能否长久地走下去,首先要有信任作为基石,其次需靠坦白来铺路。
那么,猜疑和逃避这些个绊脚石和臭地雷,就须得靠两个人一起扫清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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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要开始扫雷了吗?
被恍若启动第二重人格的窦逍抱住的一霎,司恋终于还是没忍住委屈的眼泪。
也或许是被吓的。
她哽咽着没哭出声,一直在倔强地挣脱。
她想盯着窦逍的眼睛听他说,不想错过他坦白时的每一丝表情。
要确认眼前的人是窦逍,不是另一个窦逍才行。
她一直乱动,窦逍以为她还是要走。
只一味收紧双臂,将她捆在怀里,呛呛几声,便紧闭双眼一鼓作气:
“别走司恋,你听我说,我全说。
对不起司恋,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我是真的病了,心理有问题了。
两年前我没被起诉不是因为姓庞的放我一马,是因为我查出了重度抑郁症。
不是说说而已的抑郁,在国外确诊了,是实打实的精神病。
就和你那个男闺蜜、卞立峰一样,双向情感障碍。
你可能觉得我看起来比他正常,根本不像有病。
但从评估诊断来讲,我可能比他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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