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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溶月就像个死人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若非她胸口还在起伏着,他肯定会以为她已经死了。
他一脸慌张的瞪向三贵:“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生火啊!”
他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冷的就像是冰块,嘴唇也冻至青乌。
冷,她一定很冷。
他赶忙脱下身上的棉袍,将她裹住,随即又摇头:“不行,她身上穿着湿透了的衣裳,裹再多也没用。”
于是他又掀开两件棉袍,将祁溶月身上湿透的棉衣脱去,厚实的中衣也脱去,只剩下纤薄的里衣亵裤,再将她搂在怀里,用自己身上的温度,为她暖身。
他能感觉到她的虚弱,慌的连手都在轻轻颤抖着,他回头朝三贵喊道:“还没好吗?”
三贵忙道:“快了快了|!”浓烟已经升起,火苗一点点的往上窜,也多亏了他们时常外出钓鱼,这生火的本事是为了烤鱼练的,也算没白练。
郑仲文抱着祁溶月来到火堆旁,他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再用两件棉衣将她围裹住。
郑仲文朝三贵道:“快,你快去找辆马车来,留在这里不行,我们得去附近的渔村,得为她找个大夫才行。”他从来没有这样慌张过,从来没有这张般害怕过,他好怕这鲜花一样的生命,会在他的怀里逝去。
三贵先将祁溶月湿透的衣裳架在火边烤着,这才小跑着离开河边,去找车。
这附近根本就没有人家,也没有庄子,马车是别想了,但他记得距离这里两里处有一片茶山,那里搭了几个草棚子,他在来时的路上偶然瞧见那草棚子前有一辆牛车,没有马车,有牛车也行啊。
冰冷的身子终于渐渐有了温度,可依然虚弱,他紧搂着她不放,不断的叫着她的名字,她却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在心里不断的咒骂着三贵,让他去找马车,怎么去了这么久。
又过了一个时辰,三贵终于拉着一辆牛车回来,牛车平日是用来拉货物用的,很简易,三贵为了祁小姐能躺得舒服,特意铺了厚厚的干草在里头,又找那牛车的主人买了一床干净的棉被,虽没有马车舒适,但总不至于受颠受冻。
郑仲文赶忙取了刚刚烤干的衣裳,为祁溶月七手八脚的穿上,毕竟是男人,解衣裳容易穿衣裳难,那扣子怎的就这么难扣呢?他一着急,竟不小心扯坏了她亵衣的盘扣,中出胸前一片雪白,在那片雪白的肌肤之上,一道火红的焰火印记跳入他的眼睛。
他愣住,这焰火的印记,和他曾经送给长公主的玉佩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那边三贵嚷道:“公子,穿好了吗?”三贵远远的看着公子,心中颇为惊讶,公子平日最不喜欢与女人有接触,也讨厌有女人靠近他,现在他要帮祁小姐穿衣裳?
郑仲文甩了甩头,不再胡思乱想,赶忙为祁溶月将衣裳穿好,抱着她放入牛车中。
距离河边最近的村庄也在五里地之外,若是骑马,这五里地也不算什么,可这牛车慢悠悠的,可比不上骑马的速度,一个时辰的路,足足走了近三个时辰才到,可将郑仲文急得,真想一刀宰了这老牛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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