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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兄长?隔壁?”祁溶月有些懵,她哪里来的兄长?
刘嫂笑道:“姑娘你这是病胡涂了,郑公子不是你的兄长么?”
郑公子?她垂目看向趴在床边的少年,那侧脸很是熟悉,不是三贵又是谁。
原来是郑仲文,他怎会在这里?她又怎会在这里?
她没有再多言,只朝着刘嫂笑道:“我兄长他现在怎么样了?能扶我去看看吗?”
刘嫂忙道:“不用不用,我去叫他,他刚刚让我过来,就是来瞧瞧你醒了没有。”
刘嫂说着便匆忙出了房门,往隔壁去了。
不一会,纷乱的脚步声匆忙而来,她抬目看向那半开的门口,一张熟悉的脸就这般突然的撞入她眼中,他似乎很着急,眼神里有些许的慌张,慌张,郑仲文这样的人,也会慌张吗?
是因为她吗?
看见她正瞪着漂亮的眼睛看他,他急速起伏着的胸口终于开始趋于平静,她醒了,真好,她终于醒了。
他站直了身子,一步步走向她,温声问道:“你醒啦,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摇头:“感觉糟透了!”
他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回去:“很难受吗?你等着,我去叫马大夫!”
她笑道:“我不就是大夫吗?”
他也笑了:“是啊,你就是大夫,最好的大夫。”
他突然开始咳嗽,嘴唇也显得十分缺水,干裂起皮。
她单手撑着床沿坐起,朝他招了招手:“你过来。”
“哦!”他听话的走近,手习惯性的伸出,按住她的额头,温热却不烫手,他笑道:“真的好了!”做完这个动作,说完这句话,他才发觉祁溶月正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他赶忙缩回了手,干笑道:“我只是——”
她打断他:“我知道,谢谢你!”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有些话,不必说,自然就能懂。
马大夫拎着药箱走了进来,瞧见祁溶月靠坐在床上,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正与郑公子说着话,不由松了一口气,这姑娘昨儿的脉象虚弱至极,久热不退,且那热度,是他行医多年从未见过的,他一点把握都没有,所以才没有开昨夜要吃的药,非要等着她今天醒了再送药来,为的就是怕没治好担上责任,万幸,她自己挺了过来。
“郑公子你让一让,我来给郑小姐号上一脉!”马大夫站在郑仲文身后道。
郑仲文侧身让开,并一脚踢向三贵,直接将三贵踢翻在地,空出了床前的凳子,他看也没看眯着眼睛揉屁股的三贵一眼,朝马大夫道:“马大夫请!”
马大夫将凳子往前拉了拉,坐在了祁溶月的身畔,扣住祁溶月自被中伸出的手腕,细细诊听。
过了一会,马大夫松开了手,笑道:“姑娘真是福大命大之人,熬过了昨夜那一关,现在身子已经好了大半,只消再服些散寒之药,好生休息半月,便能痊愈了。”
祁溶月缩回手,朝马大夫点头:“多谢!”她醒来时便给自己号了一脉,虽然情况并不如马大夫说的这般乐观,但也确实已经无碍,只消好生调养一阵子,自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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