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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据眉飞色舞,得意洋洋,无声表达着:含蓄做什么,又不能当饭吃。他就是要大声说出来。
边腻歪边走路,短短两刻钟的路程,走了快半个时辰。到达殿内,刘据仍旧举止不改。
刘彻有些无奈:“你到底怎么了,今日这般黏人。”
“没怎么,只是觉得父皇对我真好。”
他假装出来的一个头疾,竟让刘彻一直记在心里,为此费尽心力。如何能不好呢?
刘彻失笑:“你不是说你是朕最最聪慧最最厉害的儿子吗?那朕不对你好对谁好?”
说完父子俩都顿住,不约而同想到刘闳。
从前二人以为刘闳也是聪慧的。而今看来他的聪慧不过是利用了成年人装小孩的优势。
思及刘闳,父子俩都有片刻的沉默。毕竟一个曾真实付出过兄弟情,一个曾真实付出过父子情。
这一瞬,两人竟然默契地有种同病相怜之感。
直到侍女端了食盒上来,缓解了这微妙的气氛。
刘据神色恢复如常,抢过侍女的活,亲自为刘彻摆饭布菜,再开口,直接略过刘闳,说起赵繁。
“他以及刘陵为其留下的余孽都已尽数伏诛,但南越那边……父皇打算怎么办?”
刘彻慢条斯理吃着好大儿亲手给他夹的菜,眉宇微蹙:“赵婴齐虽有些小心思,但应当不至于与刘陵合谋,支持她谋反。”
刘据点头:“按赵繁的说法,刘陵将他当做退路。既然是退路,彼此分开之后应该就没什么联系了。刘陵所为,赵婴齐知情的可能不大。”
毕竟退路是不能被牵扯进来的。如此才保险。
“可刘陵出事后,他隐瞒与刘陵的关系,便是其罪其一。”刘彻勾唇,“他未必知道赵繁生父是谁,但一定知道生母为刘陵。
“明知刘陵罪过,仍旧选择相信这份骨血,留下这个孩子,带在身边,还假造身份,帮他瞒天过海,乃其罪之二。”
若非赵婴齐,赵繁的身份只怕早就暴露了。
所以赵婴齐或许确实无谋逆之心,却有保护逆贼,为其遮掩之举,与大汉而言,已是背叛。
刘彻将问题抛回给刘据:“你觉得该怎么办?”
“南越不过弹丸小国,若知情识趣,我大汉也不是容不下它。但如今行事越界,坏了我大汉定下的规则,那就是另外一码事了。不过……”
刘据眼睛微眯,“先攻匈奴,再灭南越。南越与闽越比邻,闽越不算安分,正好一起解决。废除王国,设立郡县,由朝廷派人掌管。辖下子民重编户籍,从今往后为我大汉百姓。
“南越与闽越原王室之人,臣服态度好的,随便封个爵位闲散养着。臣服态度不好的,那就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了。”
“先攻匈奴,再灭南越……”刘彻挑眉,“你是怕我们在攻打南越之时,匈奴会趁机扰边?”
“匈奴这回派出的探子全军覆没,长期没信息传回去,他们必然会察觉异常,知道自己的计划全部失败。若此时再得知大汉与南方开战,定会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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