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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好生厉害,锐不可当。”
听到这话,霍去病眉眼飞扬,目光扫向刘据。那意思仿佛再说:看,当日还说不用我。找别人,能给你做成这样?
非是他看不起曹襄。相反,霍去病很欣赏曹襄,相比许多人而言,曹襄在年轻一代中已相当不错了。但实事求是,同他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截。
似今日这般以一对多的真正较量,若是曹襄上场,大体也能办到,但一定不会这般精彩,这般畅快,这般淋漓尽致。效果必然要打折扣。
刘据也知这点,眨眨眼,没呛声,竖起大拇指给予肯定:“表哥最棒。”
又拍拍胸脯:“我也不差。主意我出的,节目我排演的。我没说错吧。让你做全场最靓的崽。看,你现在是不是全场瞩目!”
刘据手指点过去,悄咪咪道:“好些女郎看得眼睛都直了。”
石邑高声附和:“对,我还听到她们说此生若能嫁于你,此生足矣。”
霍去病一张脸瞬间垮下来。
诸邑心头大跳,藏在袖中的双手微微握紧,面上却仍旧笑着:“表哥为何不愿娶妻?”
霍去病无奈摇头,唉声叹气,还是那两个字:“麻烦。”
诸邑:……
犹豫许久,终是开口:“表哥如何确定便是麻烦?或许……”
话没说完,霍去病已经摆手:“难道还能比我一个人更自在?”
要这么比,那就没法说了。
诸邑欲言又止,终是闭了嘴。眼中的光一点点暗下去。
卫长看看她,又看看霍去病,心下一叹,悄悄握住诸邑的手。霍去病与刘据石邑三人毫无所觉,叽叽喳喳说起刚才的表演来。
席间更是议论不断。
“听说这也是大殿下准备的。真是让人意外又不意外。”
意外是因为此类节目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意外则是刘据给人的“意外”太多了。
“精彩,精彩,果真精彩。简直让人拍案叫绝。这些年,年年正旦赴宫宴,再没有比这更有趣的了。这不比以往那些歌舞强?”
“何止是强,简直强太多。”
这话有些夸张,毕竟于寻常歌舞而言,这是两个类别,不同方向,不在一个领域,对比起来有失公允。但谁让这东西足够新颖,而歌舞众人都看腻了呢。
“诶,先前不是说陛下今岁建了乐府,与太乐署同归太常之下,令太乐署管雅乐,乐府管俗乐吗?①
“往年宫宴歌舞都为太乐署负责。今岁太乐署只负责祭祀舞,其余陛下都交给了乐府。这么看,即便不能与大殿下的开场相比,倒也能期待期待。”
“说到此,我想起来了。乐府似乎有个叫李延年的,现今担任音监。听闻出身倡家,于词曲音律之上颇有几分天赋。”
这话压低了声音凑近同伴耳边,“听说陛下十分欣赏他的音律乐曲。今岁召他弄了几回歌舞奏乐。我瞅着这人也是个会钻营的。我打赌,今儿宫宴他必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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