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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据一听就来了劲,抖擞起来。
是日,阳光绚丽,惠风和畅。
平阳公主当年嫁于平阳侯曹寿,生子曹襄。夫妻二人本过得和和美美,举案齐眉。奈何曹寿虽名为寿,奈何寿元不永,早早去世。此后曹襄继任侯位,公主也一直寡居。①
今日的花宴倒不在侯府,而在公主府。公主府位于北门甲第,临近宫城,路途不远,刘据自觉学了一年马术,可以独立骑行,便没有坐马车,架着爱驹慢悠悠走着。
卫长等人也随了他,干脆都不用马车,骑马作陪。
快到的时候,远远就见曹襄疾驰而来,满脸堆笑:“可算等到你们了。早前就有小黄门来报,说你们出发了,算着时间应到了才对,却始终不见人。”
原先还奇怪呢,这么点脚程何至于。一瞧刘据骑着马,瞬间懂了。刚学会的骑行,便是他自己想,谁敢让他骑快了。太子乃储君,身体金贵着呢。
刘据讪讪摸摸鼻子,避而不答,转移话题:“你不在府里帮姑姑招待少年郎们,怎还出来接。就这么点路程,姑姑的府邸我们又不是没去过,都熟门熟路了,犯得着这样吗?”
曹襄目光不自觉瞧了卫长一眼:“府中自有人照料,用不着我。自然是你们更重要。”
这话刘据爱听,立时眯起眼,十分满意。
他们可是表兄弟,经常一起玩的,其他人是谁,能有他们亲近?这个表哥上道,分得清孰轻孰重。
石邑翻了个白眼,瞧不惯他这傻样:“你得了吧,少自作多情。表哥才不是特意来接你呢,你就是个顺带的。”
刘据愣住:“什么意思?”
“表哥是来接长姐的。”
“长姐同我们一起的,来接长姐不就是来接我们吗?他难道还能只接长姐一人,把我们晾一边?”
曹襄脸颊微红,立马道:“自然不会,确实是来接大家的。”
刘据扬起下巴,回石邑一个白眼:看吧。
众人:……
石邑:……
气氛逐渐怪异,几人同时看向他,神色微妙。
刘据一头雾水:“怎么了?我说的不对?表哥都应了。”
霍去病嘴角抽搐:“平日还夸自己多聪明呢,我瞧你就是个傻的。”
“太傻了,我不要同你走一块,免得沾染上你的傻气。”石邑附和着,勒了把缰绳与刘据拉开距离。
卫长轻笑着瞧了尴尬的曹襄一眼,驱马向前,言道:“走吧。已耽误许久,不能再迟了。”
霍去病石邑立时跟上。
刘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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