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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指太阳穴:“系统再好也是外力,充满不确定性。唯有真正钻进自己脑子里,被自己吸收的知识才是永恒的。
“我因系统得到它们,我感谢系统。但得到了就是我的。这些年,我不仅仅是在搜寻,在整理,也在学习,在消化。”
这是他最大的底气。即便弹幕不再出现,但他的天梯还在,知识还在。
按刘闳体内系统的说法,泄露的能量裹挟信息融入他的脑海,已然与他成为一体,与系统无关了。
刘据弯腰,俯视刘闳,脸上不再是得意而嘲讽的笑容,而是淡淡的遗憾与伤感。
“你知道吗?我是真的把你当兄弟,你明明可以与我坦白,和睦共处,彼此齐心,共建大汉。你明明有一条通天坦途可以走,为什么非要站在我的对立面,去走一条不归路呢?”
刘闳瘫坐在地,闭上眼睛。
是啊,为什么呢?
因为他的贪婪,他的自私,他的不知足。
刘据深吸口气,牵住刘彻的手:“父皇,我们走吧。”
刘彻点头,父子并肩离去。
刘闳颓唐蜷缩在地上,痛哭不已,声声喊着:“父皇,太子哥哥。”
可无论刘据还是刘彻,都没有半点反应,决绝转身,不再回头。
刘闳哭着哭着晕了过去。再醒来已不知过了多久。他还在原来躺着的地方,没有被再次押入石屋。
随即,脚步声起。
值守的侍卫进来,手中端着托盘,托盘内摆着三样东西:一杯酒,一把匕首,一段白绫。
刘闳下意识篡紧双拳,心脏猛跳。
“二殿下,这是陛下的意思。”
将托盘放下,侍卫又道:“二殿下自便,臣会等两刻钟后再进来。”
这是让他自己选择。两刻钟后进来作甚?自然是看他是否知趣自尽。自尽了好去给刘彻复命。不自尽,恐怕后果只会更惨。
侍卫起身离去,没有守着眼睁睁观望他的死亡,便是对他最后的恭敬,也是为他保留最后的体面。
空荡荡地屋子里只剩下刘闳粗喘的呼吸。他不想死,却不得不死。威严皇权怎是他能够抵抗。
刘闳颤巍巍伸手拿起酒杯,苦笑道:“系统,你是对的。你给我规划的才是最佳路线。你几次劝我,是我钻入牛角尖,听不进去。
“我后悔了。我不该非要跟刘据作对,不该非要拿回另一半系统,更不该……不该来到这里。我应该选择第一方案,接受你的补偿,等身体痊愈后出院,安安稳稳过我的生活。”
可如今后悔已经晚了。
杯中酒水饮尽,酒杯骨碌碌滚落。刘闳挣扎着挪到墙角,找了个舒服地姿势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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