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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车上,叶风回就一直在给千陨治疗伤口,其实他伤口的血早已经止住了,但是叶风回还是给他伤口涂上了药膏之后,用治愈灵力温养着,直到伤口处结了伤痂,而且伤口周围那淤紫得近乎发黑的瘀伤,也渐渐散了一些,变成了紫红的颜色,起码不再是之前那样近乎发黑的触目惊心了。
叶风回这才放心了不少。
千陨轻轻地抓着她的手,“害怕么?”
“嗯?什么?”
叶风回不明白他忽然问的话是指什么。
“我身上有着最邪恶的力量,回儿,你害怕么?”
千陨这么问着,虽然听上去很认真,但是他唇角却是勾着笑容的。
像是知道了她的答案会是什么,又像是无论她的答案是什么,他都能接受。
叶风回轻轻摇了摇头,“不怕,你又不会伤害我。”
“我若是失了神智,狂暴起来的话……很难被压制住的。”
“那又如何?你也不会伤害我的。”
叶风回很坚定,因为她分明记得,自己当初被古煜重伤那次,千陨是离她最近的。
如若如他所说,当时他的封印碎裂了,而他被魔性占据神智的时候,是不认人的,无差别攻击的话。
那么为什么,她还活着?
她坚信,他不会伤害她的。绝对。
“就算你有着最邪恶的力量又怎样呢?千陨,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叶风回轻轻抓着他的手指,一个一个指节的轻轻捏着,唇角勾着浅浅的笑容,抬眸看他一眼,“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没有什么天下大义,我早就说过的,我没有什么大义,所以哪怕你杀尽了天下人,只要你对我的感情一如既往,就可以了。我不是圣人,我不需要对天下苍生负责,我只对你负责,对跟随着我的那些人负责而已。”
这一点,她从来都看得很清楚。
她不需要大义。
千陨看着叶风回的眼睛,她并不是说假话,但是,能将不是好人没有大义这种话说得这么平静淡然理直气壮的人,恐怕也就她了,并且,听上去还丝毫不让人觉得有什么不对不好的。
源零雅原本看上去似乎又在打瞌睡了,他一上车就歪着脑袋一副天塌地陷与他无关,任何事情不能影响他睡觉的模样。
叶风回大抵也是习惯了零雅这样,所以说起话来并没有什么顾忌,但是零雅却是在听到她这话的时候,眸子缓缓掀开来,也不知道是早醒了还是根本就没睡。
源零雅坐直了身子,目光看了叶风回一眼,就对千陨说道,“你媳妇儿虽然这话说得直,但是话糙理不糙,我挺喜欢她这说法的。阿陨你就是多少还存着天下大义在心里,所以才总是活得很累。”
叶风回转眸看他,“你没睡啊?偷听人讲话,不道德。”
她脸上露出笑容来,语气里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反倒是掏出了一包鱼干来,还是之前逛夜市的时候随手买的,就递给了源零雅。
“吃吗?是鱼干,你最喜欢的小鱼晒干的,味道还不错,我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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