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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个汝南王之后真的被宋国、被那个人藏起来了,这当真是一手大牌,虽然没有明确的线索指向是宋国做的,但……佛宝奴赌不起的。
“你说他……”
“我没说,只是不排除有这个可能,你知道的,天底下的事就没有他不敢干的。若是你耶律佛宝奴对他乖巧恭顺一些,他是能见色忘义的。但若是你与他针尖对麦芒,他也是能辣手摧花的。安稳一些,辽国就够你玩的了,别整日心心念念着远方的他,否则终究有一日你得疯魔。”
这一段话让佛宝奴没了声息,她好强但却也不是那么意气用事,原本的一些招数章法现在看来都只能按兵不动了,辽国大局还并不算稳,比之已经逐渐进入安稳期的宋国还多少有些动荡。
现在就如妙言所说,并非对抗的好时机。
“来人啊。”
佛宝奴喊了一嗓子,下头脚步声立刻噔噔的传来,不多一会儿,几个便装的侍卫便来到了佛宝奴面前。
“去,以辽国皇帝之名,赠……”佛宝奴摇头:“以耶律佛宝奴之名,私赠宋国长公主三支百年辽参,三十斤上好白蜂蜜。不要声张。”
“是!谨遵尚命。”
侍卫退下,佛宝奴满脸不高兴的坐在妙言对面:“这下你满意了吧?”
“不是我满意,是你满意不满意,你是不是在吃醋啊?”妙言笑盈盈的说道:“吃金铃儿的醋。”
“我一国皇帝,吃别国公主什么醋?”
“恨不早相逢呗。”妙言夹起一块大肉放在佛宝奴碗里:“东北口味,你肯定爱吃。”
佛宝奴吃上一口,立刻就愣了一下,低头看了几眼,不可置信的问道:“这是他做的?”
“别人做不出这等口味。”
“气死我了……”佛宝奴扔下筷子:“不吃了!”
“你又怎么了?”
辽皇不说话,暗暗在那生闷气,而妙言观察一番却是大概了解了这位新皇正在气个什么。
她至今看来的确是个合格的皇帝,但心里头最深处却还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女孩子。女孩子嘛,有些小脾气属实正常,况且这宋狗都已成她的执念,不一定关乎情爱,就是那种求而不得的执念。
执念的时间长了,她可能已经分辨不清自己到底对那个狗东西是怎样一种情感了,就很酸……
这属于正常女孩子的正常表现,但这也是很要命的,因为这种潜意识里的小脾气会严重影响她作为皇帝的基础判断,到时候她必然要在宋国手上吃血亏的。
但这个怎么说呢,路是自己走的,谁让她那么不诚恳的,嘴巴上说着什么恩断义绝,然后身子上又是撒娇又是耍赖,她这摆明了就是个傲娇来的。
有本事来真的恩断义绝嘛,那其实她也不会再在同一个坑里反复横跳了。
妙言不好再说什么了,毕竟她也是有使命的,她的使命和利益与宋北云是一致的,在这个大前提下,她没有任何必要去点醒佛宝奴,就让她继续浑浑噩噩下去好了,反正最后的结果现在也没人清楚不是吗。
“对了。”妙言此时抬起头:“明日开朝之后,你要着手重组户部了。这些日子我看了一下户部的账目,死账、烂账数不胜数,国库亏空达到两千三百三十万贯,这笔钱足够你打造两个皮室军了。”
“什么?”
“惊讶吗?明日你再发脾气,今天你好好打算一下。”妙言笑道:“新户部的分流改革计划我已经写好了,等会你回宫之后可以看看,之后可能六部都要动刀子。”
“当真可行?”
“试试嘛,你既然如今决心改革,那就来狠一点的。改革之后若是成了,你大辽三年之内雄霸关内横扫关外,若是不成……”
“若是不成会如何?”佛宝奴追问道:“你说。”
妙言眼睛一眯:“若是不成,我带你逃出辽国,去宋国。当个安分乖巧的小女人,生个孩子,若是某人惹你不开心了,你便打他的崽。”
佛宝奴满脸不屑的冷哼一声:“几成?”
“七三开。”
“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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