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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急召,没耽搁多久,沈菁匆匆洗漱换了身素服便进宫赴所谓“惊鸿宴”了。
其实所谓给沈菁择婿,也不过是托词,只是想将这个侄女捏在手中罢了,只是这人选怕大半都是皇上极为信任的人,要不然疆北的二十万大军也不会
若不是忌惮两派实力,只怕随便寻个由头斩草除根也无多少人敢质疑分毫。
惊鸿宴自然在惊鸿殿举办,这殿名可谓大有来头,听闻当年先皇崇文帝与发妻孝德皇后便是在此处一见钟情,所谓惊鸿一面,故有此名。
步入此殿,处于中心尊位的自是这位八岁便登基称皇的永昌帝沈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是他自十六岁接过权势之时给自己取的年号,可见其野心。
这位年少的君主自掌权以来,颇有点重武轻文的势头,多次御驾亲征,身上的杀伐之气很是厚重,但今日仅着素服,竟能看出些许文人风骨来,茂林修竹,松风水月。
镇国候和长公主薨逝,可谓国丧,永昌帝又处五服之内,入目举是肃穆的气氛,倒不像相亲,反而是来谈论家国大事似的。
沈菁正要行跪拜大礼,却被身旁内侍事先阻止。
“菁儿,今日是家宴,你与朕叔侄俩,便将这些虚礼都免了吧!”上位者的声音传来。
其实说是叔侄,二人也不过就差了八个年头。
沈菁拜谢,寻到自己的位置,恰在右席第一位。
“朕觉得画像你一个个看太麻烦,索性就把朝中适龄的全叫来了,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这话说的很是财大气粗,仿是这些朝中勋贵像大白菜似的。
沈菁举起爵杯,向永昌帝方向敬了一下,道:“皇叔,自古婚姻嫁娶凭父母之命,侄女自是听您的。”,随后一饮而尽。
沈玦抬了抬头,底下的一众人等便自觉地站起,轮番自我介绍起来了。
先是左席第一位,看上去不过才是束发之年,白白净净的,想必是哪位文臣的儿子。
他先是为圣上行了一礼,后来便朝着沈菁说道:“微臣是刑部尚书的嫡长子杨羽鸣,不才唯有笛子吹的还不错,一直仰慕郡主才情。”
接着便羞羞答答地吹了一首凤求凰。
沈菁端坐着,看上去温良贤淑极了,吹完之后还向他笑了笑,引得他落荒而逃。
实则暗自在心中吐槽:“杨道远这个糙汉子,怎么养出这么白净文雅的儿子,想必嫂夫人必定是个才情貌魂俱佳的人儿。”
之后也是一如既往的流水宴,沈菁不仅听的无聊并且脸都笑僵了,闲暇之余还数了数人,左席是文臣,六部尚书中能成婚的,长得还不错的基本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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