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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似有若无的怪异感又浮现,楚昭昭圆润的眼困惑垂着,说不出由来。
晏乌已经换好青袍,身姿宛如冬日苍劲的一支竹。
只是这般君子姿态还拿来伺候人,他自然给楚昭昭更衣,甚至伺候她洗漱。
刷牙子沾过牙粉拿到她面前来,手掌这样捏开她下颌,面色冷淡的给楚昭昭刷牙。
“我不要你…”
楚昭昭推拒,晏乌手指在她薄薄下颌处一顶,她就不得不张开唇,含住刷牙子。
晏乌动作仔细冷静,眼中仿佛一丝旁的意味都没有,楚昭昭却不得不张着唇面对他,好半晌直到唇瓣发酸,明矾水连同唾液都含不住了,那刷牙子才湿淋淋从她口中退出来,让她吐到旁边碟子上。
楚昭昭唇边细丝断去,就连这样算不上好看的动作,晏乌目光也始终冷静落在她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分开。
楚昭昭心胡乱跳着,被他盯得都要同手同脚失去分寸。
青盐的味道残留在唇边,楚昭昭推他出去:“你不用去当值么,总留在这做什么?”
晏乌给她用软帕净面又擦过面脂,告知她:“官职已革,无需上朝。”
那双水汽温软的眼顿时在手下睁大,楚昭昭半点不知道这个消息,单纯诧异:“那你岂不是比之前更没出息了?”
不知是哪个词挑动了晏乌神经,他神色莫测同楚昭昭对视,捏着她的手微微用力了些。
楚昭昭吃痛,晏乌才松开些:“你要什么照旧都给你买,其他的事不必操心。”
“还是说你就只想要最名贵最好的,要一人之上要凤冠霞帔?”
楚昭昭想也没想:“当然了。”
她晃晃脚,皱眉要骂怎么还没把她铃铛取下来,却听见晏乌说了个好。
好什么?
楚昭昭没放在心上,用过早膳后也没看见自已的绣鞋被放到何处了,她想先算了,要去门口让人将鞋子送了,然后快去看看知遥和柳元的情况。
两个婢女却垂头拦在门口,不管楚昭昭说什么都好像听不见似的,纹丝不动。
楚昭昭手心渐渐出汗来。
“本宫说要出去,你们是听不见?”
依旧没有任何退让的可能,楚昭昭手指攥紧了些,回头要找晏乌,对方却只是细细将她裙摆理正,告诉她:“新的话本子都给你收好了,小厨房蒸着牛乳软糕,一会送来。”
“还要什么就同下人说,我暂且出去一趟。”
“外面天冷。”他伫在门口背着光,看不清那锋利五官,“别出去吹风。”
楚昭昭愕然抬起头,裙下铃铛轻贴着踝骨。
她被软囚在院里了。
甚至连鞋都没有,只能赤足走在厚重毛毯里,连自已的脚步声都听不见。
她就说晏乌没什么好盘算!
楚昭昭气坏了,跪在窗边用力把窗户往外推,顺着四四方方的框望出去,院外也好些个守着的人。
这甚至比上次晏乌出事守着她还守得严些,净元也不见了,他们都像是听不到楚昭昭说得话,并不回应她什么。
这破晏乌。楚昭昭提着裙子回去,两位婢女恭敬的将房门关上,似乎是只听晏乌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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