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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鹂,你——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我回过身坐在床边,搂过黄鹂的小脑袋问道。
黄鹂的脸蛋子,轻轻在我脖颈子上蹭着,她的小手紧紧抱着我的胳膊肘。
“呀呀——这些都是胜利师父你——说过的原话呀!你还说过,要是恨一个老爷们,那就揍他;要是稀罕一个小娘们,那就……那就那啥;要是恨一个小娘们,那……那也那啥。”
黄鹂相当的聪明,我这么一说,她立马就明白过来,在后面提到粗溜那事儿时,就都含糊其辞的一嘴带过,不再学我、说的那么糙了。
我顿时又是一愣,回想了一下,我说这话的工夫,好像得在三四年前吧!
那会儿,大狗子从县城回来,喊上我、张大侠还有金小伟,一起在他家喝酒。
喝着喝着,不知大狗子冷不丁想起了啥,当啷就冒出一句,“什么情啊爱啊,都特么是假的;最可靠的,就是俺这根长虫。”
我那时在旁边也跟着溜缝(补充说话),说可不是?还是裤。裆下的这玩意儿最靠谱,专治各路不服的大小娘们。
我还说,对付小娘们,那不管稀罕她还是膈应她,一标枪扎下去、立马就能解决问题。
对方要是个老爷们,那能动手就别吵吵,上去一顿叮咣捶,完活!
我就纳了闷,我们几个当初胡咧咧时,旁边也没谁啊,黄鹂是咋知道的呢?
我刮了刮黄鹂的精致小鼻子,问道,“你这小间谍,咋把师父的事儿,都打听的这么清楚?”
黄鹂抿着小嘴儿笑,也不回答;顿了顿,她就突然一张嘴,把我左手食指叼在了嘴里,就那么轻轻唆啦着。
一边咬着我手指头,黄鹂又一边问道,“胜利师父,你说,你是稀罕我,还是讨厌我呢?”
我俯下身、轻贴着黄鹂的脸蛋子,柔声说道,“我对你,那都不是一般的稀罕——我老稀罕你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炸了……”
听我说到这儿,黄鹂就咯咯咯的笑,赶紧打断我说,“胜利师父,你说错话啦!我又不是鞭炮,捧在手里,哪儿会爆炸呢?”
我说,不是放炮仗的那个爆炸,是斗地主的炸;别人看见你,顿时嫉妒的不行,就拿俩王、四个二啥的,炸你。
黄鹂挠我痒痒,嘻嘻笑着说道,“胜利师父是坏人,你又埋汰我,说我是地主啦!”
我俩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唠嗑,时间过的飞快,等到四点半、外面天色放黑了,我才冷不丁的反应过来。
不行,我得赶紧回去了,可不能在这里再耽搁下去了。
不过在临走前,我也要教黄鹂一些《阴阳》上的东西,不能每次来,光想着粗溜。
要是这样,俺俩哪还是师徒关系?那不成了“溜友”了么?
收下黄鹂这个徒弟时,静清只是给了我简单的建议,说是看对方的人品合格就成。
我跟黄鹂接触的不多,不过直觉上,她是很听话、很乖巧的一个小姑娘;要说她会有坏心眼子,那打死我都不信。
传授《阴阳》,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就是要让黄鹂先积累道行。
这就先要汲取阴阳气息、维系阴阳平衡,每天必须在子午两个时辰盘膝打坐。
当我开始说起正事儿时,黄鹂就不再打岔,黑宝石一般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我,听的那个仔细。
我从五心朝天开始说起,慢慢说到逆呼吸,进入空灵之境,涤洗四肢百骸、感受阴阳融合等。
黄鹂一点就透,十几分钟后,她就都弄明白了,只等着今晚子时,她再去仔细感受;到那时,我也会待在她身边,要是有啥疑惑,再解释也不迟。
当我起身离开时,黄鹂已经穿好了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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