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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烟儿姐有话要跟公子说,那我们就出去了,姝妹妹,你跟我来,我给你安排住的房间。”如梦带着一丝暧昧看向如烟,笑着道,拉着姝妹离开了房间。
如烟关上了门,来到桌边坐下,叹了口气,道:“此事我本不想提起,实在是有些难以开口,不让如梦留下是为了她安危考虑,倒不是我有意瞒她。不过公子要问,我自是如实相告。那梁昌虽然时常留恋青楼,但其实身体空虚,不能久持,每次结束之后无事可做,又顾念颜面,便会让我取出皮鞭,抽打一番,这也是我背上伤势的由来。”
林凡虽然不是很明白如烟的话,但还是继续问道:“那你体内的伤势又是怎么来的?”
如烟闻言眼中晶莹,点点滴滴的玉珠顺着脸颊而落,声音哽咽道:“有的时候他喝了酒,站立不稳,就连那事也有心无力,气急败坏之下甚至会直接用拳头打在我身上,我一个女子如何经得起,时间一长,伤势累积之下便成这般,若是公子不出现,昨日便是如烟香消玉殒之时。”
林凡缓缓握紧拳头,他想到了玉凤姐姐不久就会嫁给梁昌,如若不管,很快又会出现下一个如烟,虽说林凡与郭玉凤只有一面之缘,但林凡能感觉到玉凤姐姐是好人,要林凡眼睁睁地看着玉凤步如烟后尘,林凡做不到,这有违他杀坏人救好人的初衷。
如烟见到林凡沉默,笑着道:“如烟告诉公子这些并不是想让公子替如烟做些什么,只是想解答公子的疑惑。梁家在梁城树大根深,实力深厚,公子不必为了如烟与其为难,还是以保全自身为重。”
林凡望着如烟湿润的眼角,苍白的面庞上留下的泪痕,问道:“他对你做了这些,难道你不恨他吗?难道你不想报仇吗?”
“像我这样的普通人,又怎么敢去恨梁家之人,只要是能活着,那些我都可以放下,公子救了如烟两次,以后如烟的命就是公子的,公子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并非是如烟没有感情,只是对于如烟来说,没必要为了那所谓的仇恨去赌上公子的性命,若是能跟着公子离开这里,就已经很好了。”如烟笑着看向林凡,这一刻林凡在她眼里就是离开梁城的希望,当然她也可以独自离开。
“不,凭什么?凭什么他就可以随意欺负你,而你就必须忍受?这不公平。”林凡带着怒气问道。
“是啊,凭什么呢?或许是因为他们更强吧,像我这样弱小的普通女子,除了强颜欢笑地依附于他们,别的路还有什么呢?至于公子所谓的公平,如烟觉得这世上并不存在,只有弱肉强食才是真的,我听闻上古时期万族林立,人族能从那么多种族之中脱颖而出,我想靠的应该也不是这所谓的公平二字吧。”如烟看着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感受着酒水在口中流转,胸中的愤懑也减轻了一些。
林凡有些失神,心想难道这世间根本没有什么公平可言,难道只有实力为尊吗?他有些呆滞地走出房门。
如烟望着林凡离开的背影,心底有些触动,想着林凡毕竟还小,有些天真也可以理解,但这世间本就残酷,只希望林凡能早些走出来。
林凡来到大厅无力地靠着一根柱子,闭目沉思,如梦此时刚刚给姝妹安排好房间,想着出来看看,就见到林凡靠着柱子旁,连忙来到林凡身边,刚准备询问什么。
“木兄弟,我来找你喝酒,木兄弟。”关刑抱着个酒坛,醉醺醺地走进雅乐阁,大声道。
“关大哥,你怎么来了?”木凡睁开眼睛,看向关刑。
“木兄弟,你在这儿,我都没注意到你,来,陪我喝一杯。”关刑摇晃着来到林凡身边,笑着道。
“公子年纪尚小,未曾能饮酒,我去取些茶水来。”如梦见状赶忙道。
“不,我要喝酒,如果我自己什么也改变不了,那就不妨醉上一醉,好将那些不痛快都忘了。”林凡摇了摇头,接过关刑递来的酒杯,将其中酒水一饮而下,浓烈的辛辣感从喉咙处传来,但林凡全然不顾,示意关刑继续倒上一杯。
“木兄弟好酒量,你说得对,我什么都改变不了,不如醉上一醉,那然如此就一醉方休。”关刑笑着给林凡倒酒,道。
“多拿些酒来,我要跟关大哥一醉方休。”木凡见关刑用坛喝酒,自己却用杯子喝酒,觉得被小看了,当即大声道。
如梦有些犹豫,不知林凡受到了什么刺激,怎么从如烟的房间里出来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但还是让人拿了两坛不太烈的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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