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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走一条新路,就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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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天之下一人之上开教宣文辅治大圣至德普觉真智佑国如意大宝法王。
就象划开水面一样,虚空用自己的食指,在身侧的石壁上刻出了这些字样。
“而且,这还没完。”
拍掉自己手上的石粉,虚空表示说,后面还有“西天佛子,大夏帝师”等近二十字的尊号,不过自己已经记不全了。
“那个和尚,他可以算是自佛门入大夏以来最成功的和尚了……他言出法随,他是真正意义上的帝师,他把自己的意志贯注到了整个巨大的国土上。”
眼中流出向往却又怅然的神色,虚空突然一挥手,将自己刚刚写下的字样尽数抹去。
“但就算是他,又做成了什么?”
“三教同源……可笑,佛祖的经典中,何尝有过三清的位置?最早版本的道经中,又在那里解释过三十三天的存在?更不要说,居然让儒门来为我们调和……什么神都不信的儒门,让他们来调和信奉不同神灵的教门,这难道不是最荒唐不过的事情吗?”
“呃,这个还不算‘最’吧?我听猛大蛇说过,在武荣,可是会把方丈、住持、神父、阿旬、长老……们一起召集起来,畅谈大家学习帝京最新诏书精神的心得体会的,学完后还会把诏书谱成曲大家合唱以示……好好,你说你说,我不插话就是了。”
也许所有的佛教徒们都是错的,也许所有的道教徒们都是错的,也许所有的佛教徒和道教徒们都是错的……这样的可能性还有很多,但有一种组合,是绝对不可能的。
“最不可能的,唯一绝对不可能的,就是我们都是对的。”
但几千年下来,这“唯一不可能正确”的选项,却被当作“唯一正确”的答案来接受,红花绿叶白莲藕的组合,和谐的镶嵌在这已延续了数千年,并且似乎还将要继续数千年延续下去的世界当中。
“所以……你想说,你要叛教了?”
带一点期待的问着,云冲波觉得这实在是很荒唐,前后只是不到一月的时间,自己难道要连续见证两位教门大人物的反叛?
“叛教……开什么玩笑?”
疑惑的张大双眼,虚空表示说,自己是释浮图的弟子,是佛门的希望与未来,负天下僧众之望,怎么可能选择“叛离”这样荒唐的事情?
“那你刚才又说?”
有些恼火,感觉象是被人消遣了一样,云冲波很不愉快的翻着白眼,而对此,虚空只是呵呵的笑着,笑声中,挥散出浓浓的酒臭味。
“我的意思是说,在这个三教同源的荒唐世界中,再执着于佛门的经典或传统,还有什么意义呢?”
“更何况,佛门那里来的传统?”
目光落向自己的手边,那里有半只孙孚意撕剩下来的烧鸡,刚才,虚空很坚决的拒绝了它,但现在,他很自然的抓起这半只烧鸡,开始撕咬。
“初代佛门何曾戒绝酒肉?初代佛门何曾戒绝女色?这都只是在一代一代的传承中,被逐渐添加进来,而成为了后人眼中的‘祖宗规制’。”
“心中果有佛在,又何必被这些不知所谓的规条束缚?”
“你……”
“你”了几声,云冲波道:“难道佛尊他……就是这样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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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云冲波倒是慢慢理解了虚空行事的逻辑所在。
……直问本真!
无视所有那些后来人一层层追加上去的戒条与规矩,虚空将眼前的层层灰蒙撕破,执着而上,追溯源头处的那一点本真,更以之为凭籍,来指导自己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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