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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地胡说?明明是他撞的我。”青嬷嬷眦牙咧齿地瞪着老汉。
青嬷嬷话音刚落,但又有几个人站出来,和老汉说的是一样的话。
那老汉一看就是老实人,而青嬷嬷的法令纹如同刀刻,瞧着都让人心紧。
两相对比,自然是那老汉的话真令人信服。
青嬷嬷之前虽然有些迷糊,没瞧见那车夫是怎么撞的自己,但她可以断定,那时四周并没有人。
这会儿却突然冒出这么些个人来做证,分明是有人要刻意害她。
“你们是不是摘花楼的人?”青嬷嬷死死地盯着那几个做证的人。
摘花楼便是之前过来要钱的青楼,除此之外,青嬷嬷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人会来害自己。
“你这婆子可别胡说,我等都是实在人家,怎地会去那等地方。”老汉和其他人纷纷责备青嬷嬷随意污蔑,实在是心肠歹毒。
甚至有人笑道:“婆子,你瞧瞧他们那衣裳破个洞都没有布去补,还有钱逛青楼?”
这话一说出来,立即有人附合:“可不,只怕是一碟子花生米都叫不起,更别提姐儿了,太可乐了!”
“这婆子开口闭口就是青楼,莫非以前是在青楼做工?”
这话引起了哄堂大笑。
但青嬷嬷却知道,他们说得是对的,不对的是这件事的本事。
摘花楼的确是没必要这么做,断了青嬷嬷的腿,她们还去哪儿要银子。
最终青嬷嬷势单力薄,不但没要到银子,还连个报信的都没有。
直到天快黑了,堂侄媳妇以为她孙氏留住了,兴冲冲地找了过来,才知道青嬷嬷的腿断了。
堂侄媳妇气恨不已,但又不想被骂不孝,只能让人把青嬷嬷抬回去,然后扔到了柴房。
没几日,堂侄也回来了,但却断了一条腿。
大夫给堂侄看诊的时候,顺便也给青嬷嬷看了。
奇的是,一样是断腿,堂侄渐渐好了,虽不能痊愈,但勉强可以行走,可青嬷嬷却越敷药越严重。
眼看着天气渐热,青嬷嬷被折磨得日夜哀嚎,堂侄媳妇嫌吵得心慌,便给她将吲堵上了。
苏予安坐在榻上,把手伸到窗外,风轻轻柔柔地从指缝中掠过。
丹朱起初不明白苏予安怎么手段变软了,只是施计让林氏以为青嬷嬷给孙氏出主意,让苏予涵取代苏予清,最终被林氏用拙劣得不行的招数,将她逐出苏府。
可没想到,青嬷嬷出苏府后,竟是……
想到这里,丹朱不禁看向苏予安,渐渐也明白了,这一切,只怕也和自家二少夫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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