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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立君往事 三个选择（第2页）

“原来方子墨嘴里那位对支持方立君的方家长老是方立辰的父亲。”方鱼如此想着。

“当时我父亲管着方家的任务堂，他知道你爷爷想是用功劳换一个嫡系的名额给你父亲或你叔叔，因此每次对你爷爷的任务评价都颇为照顾，评价都是高分。但你爷爷对你那个二叔有点儿太过关爱，挣到的家族积分有大半都花在你那个二叔身上，到最后他也没攒够积分换个嫡系名额。”方立辰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

方鱼心下了然，前世白娴凤也曾经聊过方子赫这段，当然白娴凤关注的是彩礼，说为了方子赫能娶到甄秀音，方立君花去大量积分。

只听方立辰又道：“后来，我父亲去世，你爷爷不能再超额拿到积分，就罪怪到我头上来了！所以，小鱼儿，我单独留你下来的意思，就是要跟你说清楚这些事情！”

方鱼点点头，静静地等着方立辰继续说下去。

方立辰道：“当时我还未突破到先天，只是继承先父的位置，做了任务堂的堂主，并没有坐上掌管任务堂的家族长老的位置。因此，想像以前一样照顾你爷爷，基本不可能，因为我给出的评价还需要上面长老的审核。但即便如此，也是尽量照顾，我能保证，从来没在考核上亏过你爷爷任何！”

方鱼点点头，他相信既然对方花心思叫他过来，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骗他。

只听方立辰继续说道：“这里面更麻烦的是，之前先父对你爷爷的照顾太过，引起不少家族成员不满，等我上任时，很多人都盯着你爷爷，所以，其实我也很难做！当时，我跟你爷爷多次解释过这些。而且，我也承诺，如果缺钱，我这里有多少他可以拿多少。却不知，这还是引起了他的不满，最终他的过世，也和家族任务有关！”

方立辰讲的时候只是唏嘘不已，却没见悲伤的神色。

方鱼道：“您老说的这些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的确听说我爷爷对那位二叔有点儿太照顾了！”

方子胡插嘴道：“是这样的，我们美味居的人都知道，你爷爷花重金给你二叔娶了个花瓶！”

方立辰道：“不提这个，我继续说，不管结果如何，有些事情要让小鱼儿弄清楚！因为对我产生了不满，所以你爷爷选择了一条中间路线，就是既想让我这边帮到他，又想让大长老那条线上的人帮到他。方家你可以简单的认为是两条线上的人在轮流做主，一条线就是咱们族长这条线，我也是这条线上的一员，另一条线是大长老和族老中的大长老。你爷爷后来选择就是游走在我们两边中间。”

听方立辰这么说，方鱼有些明白方立君后来而悲剧的来源了。

果然，只听方立辰继续说道：“他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平时游走在两边之间，从中渔利，但是关键时刻，就没人帮他了！”

方鱼闻言道：“我听说我爷爷是因为方家断了丹药才离世的？”

方立辰道：“唉，这都是怎么传出来的？能说这种话，倒真的让人感觉无耻了！家族从来没有断过你爷爷的丹药，不论是族长这条线，还是大长老这条线上的人，从没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做过这样的决定。

当时只是为了平息族内的议论，改成让你们家通过借款形式来解决治疗费用问题。但从来没有限制过借多少钱，也从没有要求过还钱。

任何家族都不可能为一名子弟无限的投入钱财去治病，尤其是方家这种将近十万人的大家族，你说对吧！”

方鱼点头表示认可。

方立辰继续道：“你爷爷受伤是因家族任务，家族也尽力救你爷爷了。

你爷爷一直以做任务为生，并没有获得任何家族职务任命。他受伤以后，还是我跟家族申请，给了你爷爷一个执事待遇。但家族为救你爷爷投入的钱财，可不止执事待遇，说超过长老待遇也一点儿不为过。

不仅如此，除了正常看病的花费之外，方子墨和方子赫兄弟还向家族以及我们这些相熟的家族长老借了很多钱，这些钱，我去年帮你父亲申请全免了。别人我不知道，我这里被借走两万两黄金，我从来没想过要他们还。”

方鱼沉默不语，对此他无法评价，因为当年的事情他知之甚少，但听方立辰介绍下来，这里面肯定有不少事情。

果然，就听方立辰继续道：“这其实没什么，要是真能用在给方立君治病也行，但这钱，有一部分被方子墨和方子赫给花了！方子墨花了多少我不太清楚，但方子赫肯定是花了不少，他好赌博，这是所有青山城的人都知道的，只用随便查查赌输的钱就知道了。”

方鱼心惊，这两个人真能把方立君的救命钱这么花了吗？

这时候胡子叔方子胡拿出来一叠纸递给方鱼道：“小鱼儿，这是当年你父亲和你二叔的借据，你看看，一分钱都没还过！”

方鱼一张张的翻看着，借据有十几张，大部分是方子墨的签名，也有少量方子赫的签名。

五年前的借据，上面字迹清晰，方鱼认出这签名的确是方子墨的字体。

方鱼点点头，将借据还给方子胡，说道：“这件事情的具体情况，我是第一次听说！”

方立辰叹道：“我不知道方子墨和方子赫在大长老那边遇到了什么，但在我看来，大长老应该不至于那么小气，毕竟钱是家族的，也不是他们一家的。而且从后来你父亲兄弟二人能从家族借到十万两黄金的角度来说，不可能有人拦着不让他们借钱的！”

方鱼道：“伯祖父，我相信您说的这些是真的，最少那些借据我看过是我父亲的签名没错。我建议如果方便的话，是否可以核对一下账目，看看这笔钱到底是不是花在我爷爷身上了。因为我听我母亲也说过，她的陪嫁也因此被卖了不少，我听闻此事，也是非常气愤的！”

听方鱼提起此事，方立辰微微松了口气，他怕方鱼坚持说他父亲和二叔没有错，这样的话，双方能缓和的余地很小了。没曾想，方鱼却主动说起了方子墨卖白娴凤陪嫁的事情。

只见方子胡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项链递给方鱼道：“小鱼儿，你看这个是不是你娘的项链。”

方鱼瞬间就想到了这条项链的来源，说道：“这个不会是为了给我二叔升官送出去的那条吧，前几天我母亲还跟我提过这个事情？”

方子胡笑道：“是的。你父亲糊里糊涂，送给美味居的一个小管事，后来我才知道他送了礼，就把它要回来了。你带回去给你娘，让她收好吧！方子墨拿自己老婆的陪嫁换钱、送人，在方家也算是有名的了！”

方鱼心里轻叹一声，这很打脸的。

方立辰道：“事情大致就是这样了，你爷爷的事情我也跟你说清楚了，如果你还有疑问，比如你刚才说的核对账务的事情，我们以后可以慢慢来，这个事情不能做的高调了，毕竟家族还有很多人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