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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决冷冷一讪:“所以,你从秘帮找了个和我相像的孩子,替了我的位置!”
拓跋决还记得那夜,风也是这样大。七岁的他在一只摇摇摆摆的渔船上,十分害怕。他知道是坏人掳走了自己。这些坏人生得高鼻深目,一看便是外邦人。但他没流一滴眼泪。他知道娘亲会来救他。娘亲会派秘帮的“大哥哥”,将这些坏人打得落花流水。
他对着所有的神砥,求了又求,盼了又盼,娘亲终于来了。她坐着一只“赤马船”来了,这“赤马”是外公那儿造的好船,像好马儿一样日行千里,船行如飞。
他急急冲着对面“赤马船”上的娘亲大喊:“娘!娘!”
谁知娘亲变了脸色,不,何止变了脸色,她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她冷冷地看着他:“谁是你娘!你们北狄人好不要脸,随便拉一个南楚孩儿,便想充作我的宝贝儿子。”
她话音刚落,便从船舱里牵出一个同龄的男孩儿:“喂,你们可看清楚了,这才是我如假包换的儿子——江玄!你们这些北狄蛮子,想诓骗老娘,趁早死了心!”
娘亲说完,头也不回,进了船舱。
舱内窜出来六个黑衣人,分立船头船尾,那是秘帮派来保护娘亲的大哥哥。
拓跋决仍能看见年幼的自己哭得声嘶力竭,大喊着:“娘亲,娘亲,我是玄儿?你怎么不认得我了?我才是玄儿啊!娘亲……”
可“赤马船”真的像枣红的骏马一样跑得那么快,一眨眼便将他抛下了。他在茫茫的仓江上,哭了好久好久……
拓跋决似乎还能听见那哭声,一阵一阵挠着他的心肝,挠得血痕满布。
直到今日,他仍被困在那个月凉如水、阴风狂作的江夜。
阿元心有戚戚,心中喟叹。她同拓跋决一样,是亲生母亲的“弃子”,她不由轻声道:“一个七岁的孩童,你不怕拓跋延一气之下杀了他?”
王琅不答。
阿元又道:“即使拓跋延留他一命。他也如在炼狱煎熬,一个被母亲这样狠意抛弃的孩童……”
王琅不答。
那时在清风明月楼,当她见到自己的亲生孩儿还活着,瞬间的狂喜压倒了一切。拓跋决甚至不需要多说什么,他有一张和他亲生父亲如此肖似的面孔。当王琅伸出双臂想拥抱拓跋决的时候,拓跋决只是面无表情地递给她一杯毒酒,让她赎罪。于是她心甘情愿地喝下那杯酒。作为他的生身母亲,她已无法再做什么,除了取得他的谅解。如若没有谅解,她便只能勉力消弭他的怨恨。
王琅终于开口道:“玄儿……是我对不起你……”
拓跋决扭过身去,背对诸人。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他轻轻抬了抬手臂。
“但你是江家人,你应该记得你爹的话。‘此身许国,万世不悔。’”
拓跋决自然记得。
江焕在世时,第一次握着他的手教他写的,便是这八个字。他还记得父亲手掌宽大,指尖有练字磨出的细茧。江焕会用手茧摩挲着儿子娇嫩的脸:“玄儿,待到你这指尖也生了茧子,才能练出一手好字呢。”
那时,拓跋决还扬起脸望着父亲:“此身许国,何解?是像爹爹一般,做文财神么?”
江焕一手建立起江帮,初期招募的皆是贫苦之士。江焕颇有识人之才,令诸人各居其位,各展其能。江帮在经营商事之外,还设了不少“义学堂”,供寒门子弟习武修文。后来江帮的不少人才,便出自“义学堂”。早年便有朝臣称江仁祖之子有相佐之才,看江焕在数年之内便独撑起一支帮派,经营得有声有色,便知此言不虚。
130。江愁无限,旧恨惊心(三)
江焕经营有方,自然也挡了不少黑心商的道儿。这“文财神”本是揶揄之辞,出自妒恨江焕的宵小之口。他们称江焕“既善聚财,又善散财,更比一般的财神通文墨书理,岂不是文财神?”
江焕当下便将这“文财神”之由来说与孩儿听,又道:“‘文财神’三字,不过是他者的揶揄之词。可玄儿,为父希望你将这三字牢牢刻在心中。文者,为明道于天下;财者,为广施于苦众,至于这神字,咱们虽是肉体凡胎,心中应存佛情神意,少念一己之私,多想百姓之苦,多解万民之难。此身许国,大抵如是。”
只可惜江焕生之短暂如虹彩,大业未竟而中道崩殂。
在北狄望着拓跋延的时候,拓跋决偶尔会出神,他会想起生父的脸。他给自己最大的慰藉之语不过是:倘若父亲还在,绝不会像母亲这等心狠,自己是“文财神”唯一的子嗣。他的父亲智谋百出,定会想出周全的法子将自己赎回。
无人知道在拓跋决眼眸骤然暗却的这一刻,他忆起了多少荆棘旧事。等他回转过身子时,面上已噙着一分笑意:“万世不悔!是呀,我既活了下来,娘亲又有何可悔的?我早说过,只要娘亲将那毒酒饮下,我便再无怨恨忿痛。清风明月楼一别,前尘旧事便由他去吧!”
江风过处,并无人声,悄寂无言。
王琅看向那个代替拓跋决做了多年“江玄”的少年,他接过王琅的目光,在缄默许久之后开口道:“若真能如此,也便好了。”
拓跋决带着半分不屑瞥去目光:“是啊,凤还巢,燕归乡,能有今日之重聚,也得感谢仁兄。”
王琅听得“重聚”,眼放清光:“玄儿,你……你果真愿意回来?”
拓跋决掠起笑意:“是呀,娘亲当日在这沧沧江水之上丢了儿子,如今,儿子便将这里作为归途。”拓跋决说着,挑起一抹讥笑,朝身侧的男人鞠了一躬,“倒不知,从今往后,该如何称呼仁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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