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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庭院捡了根小木棍,百无聊赖地雕刻起来。
这样的木棍,我的柜桶里有许多。
太医每日都来为我诊治。
我怀着身孕,他们不敢下药,又怕虚不受补,不敢为我开补药。
我没日没夜地昏睡。
肚子越来越大,我也越来越瘦。
偶有一日,我从朦胧中醒来。
便见魏九玄坐在不远处,而桌上放着我已雕刻好的小玩意儿。
他已经许久未来看我了。
听闻他病了好些天,皇后娘娘没日没夜地在病榻前伺候。
他拿着一只小马,是马踏飞燕的式样。
这是我从前预备要送给他的。
我想。
那时妹妹还没死,他允了让妹妹来看我。
我想着我不能欠他任何东西,故而想着雕刻一只小马儿送给他。
可是后来。
妹妹死了,我便再也未雕过这匹马。
故而,它只有一个朦胧的轮廓。
我告诉他:
“陛下,这是要送给祁政的。”
“陛下不是一直都想知道祁政是谁吗?”
魏九玄的指尖微怔。
我瞧见他轻轻抬起头,露出一张惨白毫无血色的脸:
“你说什么?惊雀。”
仿佛是从喉间发出的闷哼,带出痛苦的压抑。
我掀开被子,走到他面前。
憎恶地、冷冰冰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告诉他:
“祁政,是我的未婚夫婿。”
“他说过要带我去骑马,我们约定好要去西北。”
“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
“陛下,不是想知道吗?”
他双目猩红,怒不可遏,气势汹汹地欺身而来。
毫不犹豫地压住我的手腕,胡乱地吻在我的脸上、脖颈上。
我怔怔地看着他手中的小马儿。
差一点,我就要碰到它了。
可下一瞬,它被魏九玄随手丢弃在地上,哐当一声,四分五裂。
我的腰抵在坚硬的桌缘上,发出一声脆响。
麻木的疼痛席卷了全身,尖锐的触感不断从腰间传来。
哀嚎卡在喉间,与此同时,下体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暖流。
我无意识捏着魏九玄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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