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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庆楼是权贵往来之处,这里的管事也能在他们眼中得几分体面。
上边的人给赏赐,下边的人自然也会送孝敬,因此这位刘管事在樊庆楼后院中也有了一个独属于自己用来放东西的房间。
刘管事作为管事,只要是酒楼开着,他便得时时照看,今日收到的所有东西都还堆在那房间里,没时间一一查看。
他直接引了人去后院,在房间内言淡很快拿到了玉笛,果然在锦袋中找到了还残留毒药粉末的纸包。
欢棠出了房门便转交给了侍者,其余人皆能作为人证。
而送玉笛进到刘管事房间的侍者也有三人,他们可互相佐证。
这样下来,单独持有玉笛,有条件放入纸包的,便只有一人了。
也就是玉笛的主人简少堂。
言淡带着收录好的证言和物证回了奉公门。
此刻已过酉时,斜阳西落,她迎着落日的红光,了结了新的案件。
每一个案件水落石出,言淡便觉着心中积累未抒发的苦闷能松快一分,向着目标前进的路程也多迈了一步……
眼眸中的喜悦更盛,焕发出蓬勃耀眼的光辉。
一日之内完结案子,是一件好事,除了靠平日积累的扎实基础,更少不了心细如发的观察,和活络灵敏的思考方式。
包捕头和梅捕快皆对言淡道出些许褒奖语句,捕快们也蜂拥而至请教她的破案思路。
但显然不是所有人皆这么想,苏山河看着言淡收集的物证以及记录上娟秀的字体,面色略有些沉。
如若言淡只是个普通的同僚,他一定会为对方的聪颖而赞赏亦或是嫉妒,努力向上超越这个对手。
而当这样优秀的人是自己爱慕对象,情绪便复杂起来了,压力也接踵而来。
如果她,能别这么聪明就好了。
这想法在脑海中瞬间而过,他向来自诩是个磊落之人,不禁为自己这丝阴暗感到诧异。
苏山河努力按捺下来,勉强露出笑意,也说了几句夸赞的话语。
“苏捕快谬赞了。”言淡礼貌地拱了拱手,貌似突然想到了什么,“苏捕快,早上那个钱袋我有了些新思路……能否交还给我,我想顺着查下去。”
“钱袋?”他想起那个指节,心下了然,又有一丝苦闷,“言捕快是信不过我么?”
“并非信不过苏捕快。”言淡正色道:“但我也有自己的考量。”
“言捕快,你这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钱袋的事疑点颇多……”
两人说着说着,皆坚持自己的看法,气场瞬间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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