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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在忙吗?”她的声音有着浓浓的责怪,虽然她没有资格责怪他什么,但她就是忍不住想用这种口气对他说话。
“没必要对你解释,上车。”他再次命令道。
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为什么方才听见她下楼的声音后,他便自身下的女人身体里退出自己,套上衣服追了出来。
唐衣浣吸了吸鼻子,垂下眼不愿上车,毫无理由地对他闹起别扭来。
见她不愿顺从,他不耐地粗喘一声,突然将她揽腰抱起,然后扛在肩上,在她来得及尖叫之前,将她塞进车里。
“自己系上安全带。”他命令道,而她也乖乖地照做了。
“你知道我家在哪?”她问。
“谁说去你家?我只带你下山。”下了山之后,就让她自己去找车搭,他不当她的司机。
“喔。”她讷讷地吐了声。虽然失望。但他至少帮上了忙。
车子顺着蜿蜒的山路而下,一路上两人没有交谈,他专心地开车,而她则专心地偷看他的侧脸。
“再看就把你的眼珠挖出来。”他突然冷声道。
事实上,她的目光令他很不自在,虽然女人贪看他的脸已不是什么新鲜事,而他也不介意那些倾慕的目光,但是她的目光却让他很不适应。
闻言,唐衣浣栘开视线,这时,肚子突然咕噜地叫了起来,想想自己也已经超过十二个小时没吃东西了,肚子好饿。
夜刹没理会她,迳自操控着方向盘前进,最后到达市区。未过六点的清晨,街道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他在路旁停下车子。
“下车。”又是一声命令。
唐衣浣有犹豫不决,她并不想这样就离开。
“要自己走下去,还是我踹你下去?”他的嗓音透露出不耐,唐衣浣一惊,立刻打开车门。
“谢谢你。”下了车,她对他说道。
他没有回应,迳自拉上车门,疾驶而去,留下一阵车烟和唐衣浣怅然若失的窒闷。
现在还没有公车可搭,唐衣浣只能先等着。但,清晨的低温让她薄弱的身子有些招架不住。昨天下午的太阳很大,她穿得很薄,没想到天气变得如此迅速,今天早晨就冷风刺骨了。
坐在路旁,一夜未眠的她闭上双眼,竟靠着椅背睡着了……
夜刹将车子兜回到她面前,透过车窗望见她坐在路旁睡着的模样,突然心生不舍,提着买给她的早餐下车。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走到她面前,他褪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她瘦弱的身子上,也替她围上自己的围巾,然后将早餐放在她的大腿上才离去。
唐衣浣是被一阵刺耳的喇叭鸣响给吵醒的,但奇怪的是,她一点也不觉得冷,低下头,赫然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件外套,颈上遗围着一条雪白色的围巾,上头还有着淡淡的烟草味。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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