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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格达心中一句“不好”还未喊出,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巨大的“哐啷”声,那是金石的碰撞声。
阿格达赶紧回头,这一回头不要紧,回头之后,差点吓的他掉落马下。
因为他发现,刚才的哐啷声,正是西门铁闸落地的声音,不知何时,西门竟然已经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人放下了铁闸。
这个铁闸的降下,将他和城外彻底的隔绝开来。
阿格达来不及多想,又听到城内传来一阵密集的梆子声,那梆子声密集而急促,犹如半夜的恶鬼催命一般。
“射!”
随着梆子声响,道路两排民房之内,发射出无数的箭矢出来,如此近距离的射击,入城的建奴就像割麦子一般,成片成片的倒下……
翌日,天刚蒙蒙亮,李俊业和宋学朱就已经来到校场上,校场上不仅有梁玉成,还有黑压压的两百多降兵,这些降兵,都是昨晚俘虏的梁玉成麾下。
梁玉成见到李俊业到来,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梁玉成你可知道,今日就是你死期?”
李俊业见这厮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见面就给了一个下马威。
“哼,从老子和建奴联系的那一会儿,老子就想过后果,不需你讲,老子当然知道我活不过明天。”
“啪!啪!……”一旁的古阐,见他出言不逊,毫不客气赏了他两个耳光,古阐出手极重,仅仅两个耳光就打的梁玉成满口鲜血。
“哼,你既知今日,何必当初?”宋学朱白了这厮一眼,挖苦讽刺道。
“呵……,老子当然算过账,大明气数已定,老子再跟着大明混,迟早不是死在建奴手中,就是死在流寇反贼手中。
而建奴声势而隆,给我金银珠宝,给我加官进爵,良禽择良木而栖,有何不可。”
梁玉成死鸭子依旧嘴硬。
“你……你……你……”
而他所言,虽然大逆不道,但仿佛又有些道理,气得宋学朱指着他鼻子半天,却又无语反驳。
“梁玉成,不要再逞口舌之快了,你死期将临,念我们同在登州为官一场,你临死之前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李俊业瞟了他一眼,不想再多做口舌。
“老子实在是不服,老子行事缜密,可一切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梁玉成倔强的看着李俊业,眼神之中仿佛是在告诉李俊业,就算死,他也想做个明白鬼。
李俊业本来以为他会说什么遗言,未料竟是这,只得对他说道:“梁玉成啊!梁玉成,今天我就叫你死而瞑目吧!”
“你刚才也说了,你我同在登州为官,对于你的人品我实在是太清楚了,当初我们登州号召勤王之师,应者寥寥,而后官军四败,建奴驰骋京畿直隶,而此时你却要来勤王,这不可不让人起疑。”
“再者,当初我入济南时,我问过你,你说路过济南,闻知济南有警,故来支援,我前头打败多铎,后脚你就入了城,这时间实在是卡的太好了。
“可你知道,多铎当初所率皆是轻骑,并且多铎也并非等闲之辈,你几百号人,乌泱泱的全在济南附近,伺机进城,多铎会让你们全部全须全尾的进城,你梁玉成多大的能耐,我比你自己还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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