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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怀安打算在医院内稍作等待。
看能否不用刑,就审讯出具有价值的情报。
可在走廊内枯坐近四十分钟,尚且不见病人苏醒,盛怀安询问:“为何还不见醒来?”
池砚舟说道:“属下去问问医生。”
“嗯。”
他没有进入病房而是在外等待,不忍再看同志面容。
可就当池砚舟打算叫医生时,金恩照打开房门高声呼喊:“医生,快来医生。”
“怎么了?”
“人快不行了。”
众人走进看到病人身上的被子掀开,身下血迹犹如汪洋。
且已经渗透被褥从床板缝隙滴落,床底下汇集一条血迹流出。
盛怀安厉声质问:“怎么搞的?”
“他麻药药效早就结束,可却装作晕迷一动不动,手指在被褥之下硬生生撕开缝合伤口,用手指探入其中将伤口撕裂搅动,致使其内一片血肉模糊,后更是用手指撑住伤口任其血流不止,等我们发现血迹查看时,便已经如此。”
金恩照每说一个字,池砚舟心头便是钻心一疼。
可元硕当时承受的疼痛又该是几倍之多?
探入伤口之内撕裂搅动,却还要死死忍受疼痛不可惊动身旁警员,是多么强大的意志力!
在场众人莫说池砚舟,其余警员神色同样凝重,那是对元硕的敬佩。
医生冲进来想要抢救,可片刻之后便无奈摇头。
商会会长死了。
反满抗日分子也死了。
盛怀安面色阴沉从病房离开,医生在后追问:“尸体怎么处理?”
可此刻盛怀安岂能有心情回答。
金恩照同样面色不佳,本认为抓到反满抗日分子将要开始立功,可却在医院让其自杀,实属不该。
他当时便在病房内,股长对他肯定多有不满,立功不成又添麻烦,金恩照此刻头疼。
见无人回答,医生有苦难言。
池砚舟轻声说道:“劳烦先送入医院太平间内,稍后我询问厅内作何处理。”
“行吧。”
1938年2月16日周三,农历正月十七。
宜:出行、搬家、开业、动土、祈福、安葬、祭祀、破土、斋醮。
忌:结婚、纳畜、作灶、掘井、开光。
为国请命者,百无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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