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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有几分杀气腾腾,刚刚的伤感似乎被这句话给强行击散。
路边的行人多了起来,东湖边垂柳依依,有人好奇地打量着他们俩。
他们的脚步加快了些许,秋火明提议道:“明天中午请你到小食堂吃顿好的……”
“那倒是不用,礼拜天中午我请你吧,秋老师……”
秋火明嘴角微扬,他看了看赵嘉敏的侧脸,小姑娘的心情似乎已经平复了下来。
他这才附和道:“那行,我请你喝糖水。”
“你倒是不客气。”
“客气多虚伪啊,赵姑娘请吃饭,那是荣幸。”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已经到了住宿区。
“晚上见。”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了起来。
秋火明嘴角上扬,“我来接你。”
“嗯。”
赵嘉敏应的这一声,几乎没过她的脑子,等她反应过来,对方已经走远了。
她笑了笑,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将秋火明视为朋友了……
她一边走一边回想起过去。
村子里的那间小学,代课老师是舅舅早年的旧友,这才让她读了三年书,她作为年纪最小的学生,并不被那些本村的大孩子待见。
那时的她如惊弓之鸟,生怕有行差踏错,让母亲跟舅舅受苦,每天除了读书,剩余的时间,她就想着能帮他们多做点事情,但是她力气小,只能做做帮忙洗碗、扫地等活计。
空余的时间就是想吃的,肚子里经常空落落的,就像山野里的荒地,没有一粒粮食……
她跟母亲住的房子是土屋,漏风漏雨是常事,母亲的那体格挣工分特别的难,她的韧性在某种程度上给女儿做了榜样。
后来因为有文化,临时当了一段时间代课老师。
那段时间,赵嘉敏肚子里总算是多了一些油水。
母亲会在夜晚临睡时给她唱歌,轻轻地唱,不让邻居听到,她会在被窝里讲故事,讲祖上的事情,讲祖辈怎么从无到有……
她再破落,都将一身的衣服浆洗的干干净净,补丁多也不在乎,就是不能脏。
但是到后来……
母亲死后,她辍学跟着舅舅过,没多久,她就被送走了……
赵嘉敏日益长开的身体与容貌,如同明月熠熠生辉,没有盔甲的幼兽,存在的本身就是原罪。
某种程度上,她又是幸运的,总在要坠落的当下被人托住……
飘飘荡荡的人,会喜欢踏实的土地,喜欢可以躲避风雨的建筑,喜欢那一盏盏暗夜里温暖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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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快,翌日一早,赵嘉敏就去了建筑系的教学楼,‘红楼’那里。
专业课考试就是画图。
在没有绘图软件的当下,建筑图纸是手绘的,因此对绘画功底要求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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