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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说道:“不急这个,有个事。
蒋庆之看了一眼仆从,仆从告退。
景王上前,眼中多了怒色,“有人京告母妃,寿被女官呵斥责罚了。
"为何?"蒋庆之不动声色的把剩下的八宝粥喝下去。
"说是什么快年底了,寿媖为父皇抄写经文祈福,写了半月,却只写了一篇。
“罚了什么?
"饿两日!”
裕王大怒,“岂有此理!
景王也是怒不可遏,可二人却见蒋庆之慢条斯理的吃着最后的里脊肉。
吃完,擦擦手,蒋庆之起身,“走。
"去哪?"两个皇子问道。
“进宫!"
大明皇女的地位千差万别,其一要看她是否受被帝王宠爱。
其次便是看她母妃的地位。
朱寿媄在宫中近乎于一个小透明,母亲在多年前的宫变中,被忌惮她的皇后弄死了。剩下个小女娃,大概皇后也觉得弄死不祥,便留她在宫中和一个小透明般的活着。
皇后不管不问的皇女,实际上还比不上一个女官快活。
至于嘉靖帝,早些年和臣子们斗的不亦乐乎,没精力过问后宫事。等他退居西苑后,有二龙不相见的判语在,外加一心修道,故而儿女们各凭本事在宫中折腾,有娘的孩子是块宝,不信看看景王,有个宠妃老娘在,不说横行宫中,但面对太子也底气十足。“奴说过多少次,年底之前务必要把那几本经文抄写好,可经文何在?"殿内,女官张静在呵斥。
“大娘子如今整日出入宫禁,越发没了规矩……"
“我是去表叔家!。”
皇长女弱弱的声音传来。
“哪有没事往表叔家跑的道理?不说宫中,正经人家的闺女也知晓在家学针线,学管家,大娘子却学了一身毛病。"张静长得其实不错,肌肤细嫩,只是一双眼颇为凌厉,当初方皇后就是看中了这双凌厉的眼,这才把她安排在朱寿身边。此刻这双凌厉的眼中多了几分冷意,"奴不管大娘子如何狡辩,经文没抄写,便饿两日。""我抄写了。"朱寿媖抬头。
“在何处?“张静喝问。
“我不知道。"朱寿媖眼中多了水光,却极力忍着,“我放在箱子里。“她指着边上的木箱子。
“哪?"张静一脚踢翻箱子,空荡荡的。
"我也不知被谁拿了。
朱寿媖的声音越发低微。
“狡辩!“张静喝道:“今日我责罚大娘子饿两日,大娘子可服气?
说着,张静扫了边上的几个宫女一眼。
朱寿媖嘴唇蠕动。
然后低头。
“谁不服气?"张静喝问。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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