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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桶井水,全都倒在了他身上。
他抹了一把脸,他还往阿狸的屋子看去,不能操之过急。
这时,柴门被人敲响。
刚才阿狸去洗澡前,南宴让人去准备了衣裳,现在衣服送过来了。
南宴打开包袱,看着里面的衣服,他摸了摸,比她包袱里的那些要好很多,最起码能让人看出来是衣服。
南宴还拿着衣服走到阿狸的房门后,他本想直接推进去,结果,他还是抬手敲了敲。
声音不大,若是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
南宴敲了两下,他推开门进来了。
阿狸还没睡,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还试探地喊着:“是宴哥吗?”
她刚才听见柴门打开的声音,她还以为这人出去了。
“嗯,是我,我来给你送衣服。”
南宴把衣服放在阿狸的脚边,他还问着:“为什么不锁门?”
阿狸说:“忘记了。”
南宴没有过去,他身上现在是湿的,他说:“等下记得锁上。”
“嗯。”
南宴又继续说:“今晚我在家,有事喊我。”
“好。”
南宴说完这两句话,他就出去了。
这次,阿狸没有拿棍子,她伸出手慢慢摸索着往前走,然后在南宴看不见的地方,她不装了,拿了锁就把门锁上了。
南宴听见她屋子里落锁的声音,他进了厨房的隔间里,把她的衣服拿出来,拿到井边就洗起来了。
阿狸听着外面哗哗的水声,还从门缝看出去。
这人在洗着她的衣服呢。
这见色起意的变化,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
第二天,阿狸拿着挂在脖子上的钥匙捣鼓着门上的铜锁。
不能一下子就打开,要磨蹭久一点。
南宴站在房门前,他没有催,他还在想,早知道昨晚就不让她上锁了。
阿狸注意到自己手指间红了,她还说着:“好难,都对不准那个孔洞。”
“慢慢来,就在那里,你摸一摸就找到了。”
“嗯,我正在摸。”
南宴在外面,抱着胳膊靠在墙上,他说:“摸仔细些,然后拿钥匙对准些。”
“开了。”
屋里传来一声锁开了的声音,房门打开了。
阿狸手里拿着锁,朝着门口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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