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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谦的脚步转向进站口,“那就去买票。”
“淮谦。”楼晚喊了他一声,“我家里现在乱糟糟的,要不……要不下次我再带你去见我爸妈吧。”
谢淮谦觑她一眼,一把将她扯过来,半拥在怀里,往售票处走去。
从南城到桐市,高铁一个小时五十六分钟就到了。
出站时,桐市飘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温度比南城要低了十度左右。
一阵风呼啦啦吹过,路人撑着伞纷纷吸气。
谢淮谦单手撑着黑伞,边走着边将黑色西装外套脱下来,抖了抖披在她身上,他自己只穿着灰色马甲和白衬衣。
楼晚转头看他一眼,拉紧肩膀上的外套。
到达路边,她正想伸手打辆出租车,一辆黑色保时捷驶过来在他们面前停下,穿着西装的司机下车。
“谢总,谢太太。”
谢淮谦颔首,拉着楼晚走到车前。
司机拉开后座车门,俩人上车,司机转到驾驶位,开着车往桐市人民医院开去。
楼晚看了看车厢,再扭头看一眼身边的人。
“看什么?”谢淮谦低眉看她一眼。
楼晚摇了摇头,侧身窝进他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腰身,汲取一丝丝力量。
谢淮谦抬手环着她,给她拉了拉外套,“别担心,有我呢。”
楼晚低低地应了声。
到达市医院,司机在急诊楼前停好车,下车从后座上提出两盒礼品。
谢淮谦接过,楼晚低眉看一眼,给楼曦打了个电话,知道楼层后,带着他上去。
到达楼层,谢淮谦叫住楼晚,“我这样有没有不妥的地方?”
楼晚看他一眼,摇头说:“没有。”
谢淮谦嗯了声,脸上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楼晚拉起他没提东西的那只手,察觉到手心潮潮的,不由得仰头看他。
谢淮谦低眉,挑了挑,说:“我也是普通人。”随后下巴比了比前方,“走吧。”
楼晚带着他进入走廊,不远处就是重症监护室,墨绿色的几个大字亮着灯,平白刺眼。
重症监护室外三三两两站着几个人,靠墙的椅子上坐着一位垂头扶着脑袋的中年男人身影。
楼晚走过去,在父亲膝盖前蹲下,轻声喊:“爸。”
楼国良立马抬头,见到楼晚,眼眶微红,“乖儿回来了。”
楼晚握住他的手,安慰道:“没事的,脑梗治得好的。”
楼国良沉沉地应了声,察觉到旁边传来一道强大的气场,不由得转脸看过去。
一眼就看见一双笔直的被灰色西裤包裹着的长腿,裤脚笔挺没有一丝皱痕,皮鞋亮堂。
楼国良慢慢仰头,不由得感叹:好高的年轻人啊。
随即对上一幅冰凉的眼镜,他怔了一下……
没想到年人却忽然在他旁边单膝蹲下,喊了声:“叔……”
谢淮谦喊出去后反应回来应该喊爸的,正要重新开口——
“爸,这是我……男朋友,谢淮谦。”
楼晚察觉到他想改口,急忙抢过话来,担心她突然结婚的事给父亲造成更大的冲击。
谢淮谦不由得侧目去看她,眸色深暗。
——他这是降级了,老公突然变成男朋友?
楼晚伸手挽住他的胳膊,转头朝父亲说:“听说我妈生病了,陪我回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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