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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敲得哪门子丧棒?这不还没死吗?给我打起精神来!”
噗嗤一针扎上去,翠花就浑身颤抖了一下。
可她的手没松开,还是抓着我的另只手,靠近了胸口,按在了她那里。
她是很想把身子给我的。我也想把身子给他。
如果不是她嫁给哥哥,成为了我嫂子,早就将她就地正法了。
如果不是身染暗病,怕我中招,她也早就将我就地正法了。
叔嫂的关系,暗病的侵袭,仿佛两条绳子,一根栓在了我的脖子上,一根栓在了她的脖子上,将两个人的距离越扯越远,甚至遥不可及。
也只能借着按摩的时候摸摸了,仅此而已。
有时候摸摸都觉得是对哥哥的背叛,可又忍不住想摸。
身边不由己在她胸口上捏了一下,那感觉真好,比从前大多了,半年的时间又发育了不少。
刚要进一步深入,忽然不好了,外面响起了剧烈的敲门声:“初九,救命,救命啊!”
又是茂源叔的声音,我吓一跳,赶紧将手从翠花的身上滑了下来:“不好!是茂源叔,一定是奶奶庙出事了。”
翠花说:“那你上去,快到奶奶庙看看。”
目前翠花的身上还扎着针,真不乐意离开,可不走也不行了。
嘱咐她一声:“你先趴着,一会儿回来给你起针。”一个飞身冲出了地窖。
冲向院门,将门栓拉开,果然是茂源叔,老头儿气喘吁吁:“初九,快!孙寡妇,孙寡妇不行了。”
我脑袋一蒙,赶紧问:“咋了?”
“她……摔倒了,爬不起来了,看来不中了。”
不敢怠慢,立刻将扣子系好,回屋抄起了医药箱,大手一挥:“走,我跟你去看看。”
正月十五这天,奶奶庙又开始死人了,第一个死去的是孙寡妇。
我跟茂源叔风风火火赶到的时候,孙寡妇已经不行了。
孙寡妇是傍晚回到庙里,上厕所的时候栽进茅坑淹死的,这娘们也他妈够倒霉的。
当时,那些娘们解完了手,各回各屋睡觉了,孙寡妇蹲在那儿没起。
女人可能是吃坏了肚子,有点跑肚窜稀,进厕所的时候还好好的,嗯嗯的时候也好好的。
用草纸擦完屁股,刚刚站起来提起裤子,忽然不好了,晃了晃顷刻间晕倒。
站起来的那一刻,暗病复发了,头晕眼花,一个没留神,噗通,掉进了身后的粪池子里。
她是头朝下栽进去的。
按说那粪池子也不深,最多没到膝盖的位置,可女人栽进去就没爬起来。
足足过了五分钟,西大殿的桂兰嫂跟陶寡妇才感到了不对劲。
桂兰嫂问:“孙寡妇呢?”
陶寡妇说:“在茅房屙尿嘞。”
桂兰嫂说:“她一泡尿咋拉这么长时间?就是一条井绳也该拉完了吧?她是咋尿滴?”
陶寡妇楞了一下:“别是……犯病了吧?”
桂兰嫂一声尖叫:“那还不赶紧进茅房瞅瞅?别是真的犯病了吧?”
于是,两个人赶紧起身,拿起手电冲进了茅厕。
进去一看,电筒一晃,立刻大吃一惊,只见孙寡妇头朝下,脚朝上,整个脑袋都被粪水淹没了。
两个女人一起尖叫:“来人啊!救命啊!孙寡妇掉粪坑里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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