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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那一百万两填充军费,南陈青阳关内整条防线上士兵都补发了一部分月饷。
他们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这银子的来路,只以为是朝廷派发了军费来。
而大靖公主在南陈军中之事,营中大部分人都知道。
年前收到拖欠了大半年的月饷银子,且那大靖公主伤势好转之后会商谈免战,这么多的好事,如何不让士兵欢喜愉悦?
身处上位的一些将官却知道银子的来路,知道关内免战只是暂时。
士兵们的欢喜,驱不散将官们的忧愁。
阮万钧依然上了催请军费的折子,措辞比以前多次更冷更不耐。
军中方阵训练持续进行,并未因这些情况放慢进度,甚至训练的程度更加强了许多。
阮江月接连几日没有去到校场监看训练。
她过虬龙甲阵虎口撕裂,全身上下还有大大小小许多擦伤、划伤。
且因强接那些甲兵几次招式,震动全身筋骨。
当时只感觉骨头被震颤的发麻发抖,没有别的什么感触,第二日却全身酸疼的难以忍受。
再加上癸水到了。
阮江月只得依着阮万钧先前说的,暂且休息。
她在大靖军中与阮星澜提起的引荐之事,当时只是话赶着话过了嘴,她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如今知道他可能是永安王,当初的“引荐”玩笑更被吹散到九霄云外去。
阮江月都不记得了,自然更不会和阮万钧去提。
阮星澜也不曾提说过。
但他最近几日会与她说些为将为帅、驭人用人之事。
“少将军。”
李云泽从外面走进来,手上拿着一个木匣子:“今日大靖那边递过来的,说是给少将军。”
“谁递的?”
“递来的人没有说,将这匣子用布条裹缠,然后飞箭射到了城楼上来,在城下吆喝递给少将军。”
“哦?”
阮江月蹙了蹙眉,把匣子接到手上,就要打开。
李云泽提醒:“小心。”
阮江月自是心里有数,手指一勾,那匣子盖儿便被掀了起来。
匣子里一片水红色。
阮江月捏着那水红布料一角稍稍拎起几分,栩栩如生的金丝绣绕颈鸳鸯大剌剌冲入阮江月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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