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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什么东西?”科尔夫人打了个酒隔,“那个女人什么都没留下来——除了那个孩子。”
“你不妨再好好想想,那个女人有没有留下什么奇怪的话?”邓布利多说道。
“每个人死前都会说些乱七八糟的胡话,在死亡来临之时人总会产生各种各样的幻觉。”科尔夫人说道,“也许有吧,但这种胡话我听得太多了,谁还会记得那个女人说过什么。”
“理查德。”,哈利觉得理查德很想对科尔夫人进行摄神取念。
“那么你能跟我们说说那个孩子么?”邓布利多说道。
科尔夫人几乎是心不在焉地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杜松子酒。她的颧骨上泛起两团红晕。然后她说:“他是个古怪的孩子。”
“是啊,”邓布利多说,“我也猜到了。”
“他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很古怪,几乎从来不哭。后来,他长大了一些,就变得很……怪异。”
“怪异,哪方面怪异呢?”邓布利多温和地问。
“是这样,他——”
科尔夫人突然顿住口,她越过杜松子酒杯朝邓布利多投去询问的目光,那目光一点儿也不恍惚或糊涂。
“他肯定可以到你们学校去念书,是吗?”
“肯定。”邓布利多说。
“不管我说什么,都不会改变这一点?”
“不会。”邓布利多说。
“不管怎样,你都会把他带走?”
“不管怎样。”邓布利多严肃地重复道。
科尔夫人眯起眼睛看着他,似乎在判断要不要相信他。最后她显然认为他是可以相信的,于是突然脱口说道:“他让别的孩子感到害怕。”
“你是说他喜欢欺负人?”邓布利多问。
“我想肯定是这样,”科尔夫人微微皱着眉头说,“但是很难当场抓住他。出过一些事故……一些恶性案件……”
邓布利多没有催她,但哈利可以看出他很感兴趣。科尔夫人又喝了一大口杜松子酒,面颊上的红晕更深了。
“……是啊,汤姆说不是他干的,我也认为他不可能办得到,可说是这么说,那兔子总不会自己吊在房梁上吧?”
“是啊,我也认为不会。”邓布利多轻声说。
“但是我死活也弄不清他是怎么爬到那上面去干这事儿的。我只知道他和比利前一天吵过一架。还有后来——”科尔夫人又痛饮了一口杜松子酒,这次洒了一些流到下巴上,“夏天出去郊游——你知道的,每年一次。我们带他们到郊外或者海边——从那以后,,我们问起来,。汤姆发誓说他们是去探险,可是在那里面肯定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我可以肯定。此外还有许多许多的事情,稀奇古怪……”
“真是个混小子。”理查德说道,但是他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喜悦,。
“哦,他当然是个混账小子。”科尔夫人又喝下一杯杜松子酒,“我想,许多人看见他离开这儿都会拍手称快的。”
“我相信您肯定明白,我们不会一直让他待在学校里,”邓布利多说,“至少每年暑假他还会回到这儿。”
“这可真是个不幸的消息。”科尔夫人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理查德开口道。“这样他就不会给你们造成困扰了。”
“那最好不过了——”
“可是——”
“邓布利多,,我当然有资格收养它——你不会觉得他的舅舅还会收留他吧?”,“让我来领养这孩子,对大家都好。”
“我赞成这个主意,如果一切都符合程序的话。”科尔夫人说道,“不过领养手续需要点时间,你们现在想见见那孩子么?”
“确实很想,我等不及要见到这孩子了。”。
“那么就跟我来吧。”
邓布利多只得也起身跟上。
科尔夫人领着他们出了办公室,走上石头楼梯,一边走一边大声地吩咐和指责她的帮手和孩子们。哈利看到那些孤儿都穿着清一色的灰色束腰袍子。他们看上去都得到了合理的精心照顾,但是毫无疑问,在这个地方长大,气氛是很阴沉压抑的。
“我们到了。”科尔夫人说,他们在三楼的楼梯平台上拐了一个弯,在一条长长走廊的第一个房间门口停住了。她敲了两下门,走了进去。
“汤姆?有人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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